第18章 主子收了個外室(第1/2 頁)
鍾蓁沒動,模模糊糊說了聲“去哪?” “回京都。” “京都,遠嗎?” 須臾暻思考了一下,如實回答:“不算近。” “……” “你不想走嗎?” “我困……” 困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她來大姨媽了,可不想這會兒走那麼老遠的路,那非得讓她血崩不可。 須於暻問手下,“此處離官道馬車有多遠腳程?” “約麼一個時辰。” 須於暻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鐘蓁,有點不忍心把她從睡夢中喊起來上路。 其實只要他離開,鍾蓁斷無危險可言,何時走都是一樣的。大晚上的路不好走,她今日看起來好像還不舒服……於臾暻想起她之前走山路滿腳被磨穿的水泡,又看看前面五大三粗的手下,也不好讓他們背,心裡有了計較。 他思忖片刻,稍稍傾身對鍾蓁說,“我需此刻就走,你如若不想今日走也無妨,很快我就派人再來接你……聽見了嗎?” 鍾蓁嗯了一聲。 須於暻不放心,又摘下身上的蓮花腰佩,塞到她手心裡,“以防萬一,這個你拿好。” 黃裕見他拿出那個玉佩,不由得出了聲,“主子……” 那塊玉佩可不同於常榮身上掛的那種,那可是主子私人的信物,給一個鄉野女子不合適吧? 但須於暻只給了他一個眼神,轉頭看到鍾蓁收攏了五指,把玉佩塞進懷裡,才在黃裕的攙扶下,趴上了下屬的背。 也就是黃裕一隊人身經百戰歷練豐富,才能在烏漆嘛黑的夜晚尋到返回官道的小路。 四個人輪流揹著須於暻,花了一個時辰終於走上了官道。 上了官道,黃裕用口哨吹出了自家的暗號,然後就發現不遠處亮起了一盞燈。 一行人剛走到燈跟前把須於暻放下,掛著馬燈的馬車上就跳下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抱上須於暻的大腿就開始哇哇大哭,“主子,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太好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須於暻一看,這不是常榮是誰。 “常榮,你快起來,我腿快站不住了。” 常榮慌忙鬆手,把須於暻扶上馬車。 須於暻盯著常榮,“我倒是想問,你為何還活著?” 常榮抹了一下眼淚,委屈巴巴地問,“主子怎麼好像不想我活著似的……” “你不是死在大越山下了嗎?是不是還被人扒了衣服、埋進了土裡?” 這回輪到常榮驚訝了:“主子怎麼知道這些事?主子莫不是有千里眼?” 須於暻無語,“你快把那天的事說給我聽聽。” “主子我們先走,路上我慢慢給您說。” 須於暻正色道:“你沒有機會慢慢說,給你一盞茶時間,說完還有別的任務給你。” “遵命。” 須於暻既下了命令,常榮也就不多問,儘量簡潔地把他在大越山下的經歷講了一遍。 那天他們在路上遭到伏擊,須於暻先中了暗箭,於是常榮趁亂把他送到那間茅草屋躲藏,大隊人馬則把敵人引到了大越山下。 安置好須於暻後常榮又返回大部隊,和敵人血戰,雙方鏖戰整日兩敗俱傷,常榮殺完最後一個人,終因體力不支倒下。 後面的事,便能和須於暻從鍾蓁那裡聽來的事情合在一起了。 兩個不同角度的描述結合在一起,讓須於暻獲得了一個完整的上帝視角資訊。 這麼說來,鍾蓁無意之中誤打誤撞,還救了常榮一命讓他免入狼口,可真是一段奇遇。 須於暻聽完,也沒時間跟他詳說鍾蓁救他的事,直接吩咐他:“你去一下青陽鎮七里村寡婦李周氏家,找一個姓鐘的姑娘,看她方便之時帶她回京都。對了,你去就說你是於家人,我跟他們說的我姓於。” “遵命!”出門隱姓不稀奇,常榮懂,可這“帶回京都”是什麼意思? “主子……敢問這位姑娘是哪府女眷?要護送回哪家府上?” 須於暻等了他一眼,“騰個院子,給她住。” 常榮一時腦子轉不過來,不懂這“騰個院子”是什麼意思,正欲再問時,須於暻卻已經放下了馬車門簾。 黃裕看著滿臉懵的常榮,好心過來提點一下。 他悄悄附耳過去跟常榮說,“那個李家這幾日收留了主子,咱們應當感謝感謝。至於那位鍾姑娘……” 黃裕神神秘秘地笑起來:“那可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