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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日我回村一趟，把家裡拾掇拾掇，還得收拾點行李回來。接下來我得繼續在你這兒借住一段時間，不介意吧?嗯，借你的銀兩也暫時不能還，我得想個法子賺錢了。

姜衛衍擺擺手：&ldo;隨意住，反正這房子也就我一個人住著，只要你不介意。&rdo;笑話，哥兒都不介意了，他介意個屁啊。&ldo;至於銀錢，不著急。&rdo;頓了頓，&ldo;明日，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rdo;

&ldo;不用，這麼近呢，何況還有驢車。&rdo;

&ldo;你這小身板拾掇得了什麼，我一起去，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一次就全搬過來得了。&rdo;姜衛衍想起那佈置在正房的靈牌和屋子周圍的白布條什麼的，擔心他一個人回去會觸景生情，再出點什麼意外。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也不再反對，夾起煎餅繼續吃。

&ldo;誒，爺我這麼幫你，&rdo;反倒姜衛衍腆著臉湊過來，&ldo;你這時候不是應該感激得不得了，像戲臺上演的，感恩戴德、以身相許‐‐?&rdo;

季玉竹反手用筷子頭戳著他的臉往外推：&ldo;長得不美，想得倒美呀。說吧，覬覦我多久了?&rdo;

&ldo;不不不，&rdo;姜衛衍頂著被戳變形的臉，&ldo;爺就是想要你做點好吃的而已，你想哪去了?&rdo;

等季玉竹挪開筷子，他揉著臉頰，嘴裡還喋喋不休：&ldo;不過是想要你抽空做點好吃的而已，就是以前去你家吃過的那些。&rdo;吸了吸口水，&ldo;其實，是你意圖染指爺我這強壯偉岸的身軀吧?誰一大早跑來看爺洗‐‐唔‐‐&rdo;取出塞在口中的饅頭，意有所指地挑眉笑看他一眼，才開始吃將起來。

季玉竹淡定的收回手，懶得理會這個厚臉皮的大個子，越說越來勁：&ldo;回來再給你做點吧。&rdo;

&ldo;嗯嗯嗯。&rdo;姜衛衍嘴裡塞著饅頭點頭。

季玉竹這才安生地吃完一頓早飯。

第4章

跳下驢車，季玉竹抬眼看著這尚且留有幾分嶄新的院門以及青磚圍牆，覺得那懸掛其上飄飄然的白色布條分外刺眼。

不過離開十來天，卻恍如隔世。

&ldo;嘿，發什麼呆呢?快開門。&rdo;繫好驢車的姜衛衍一巴掌拍在他腦後。

季玉竹這才回過神。

兩人進到院子，先到靈堂給季氏夫夫上了柱香。

季玉竹記著剛才大個子的一拍之仇，從灑掃地板到擦拭桌椅，將他指使得團團轉。

他倒是也不惱，撲哧撲哧地幹活，還各種嫌棄：&ldo;誒，以後自家住的地方，可不敢弄這麼大，打掃一次可得累死。&rdo;

&ldo;拉倒吧。縣城那套院子就比我家大多了，怎麼不見你打掃?&rdo;

&ldo;……那不是請了劉大嬸幫忙嘛。咳咳，好吧，房子大了就找幾個下人。&rdo;姜衛衍偷覷了他一眼，&ldo;其實，那也不是我的院子，我是跟中人賃的。&rdo;

&ldo;嗯，也能猜到。&rdo;季玉竹漫不經心，&ldo;能讓我住一段時間就好，等我攢夠錢了我就在縣城買一套。&rdo;

&ldo;喲呵，這口氣大的，你現在還欠著爺一百兩呢。&rdo;姜衛衍才不相信，縣城一套一進的院子，沒個三百兩，哪裡拿得下來?要是地段好些，院子新些，指不定五百兩都打不住。

&ldo;小看我，&rdo;季玉竹屈臂比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