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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楓，你以為我會放手？”左慕聖開口了，涼薄的語氣透過空氣，滲進每一個人的心裡。

“你不放手也得放手！她在你的身邊，你只會一直傷害她。那她到底對你來說算是什麼？”蘇承楓有些怒了，到現在他還不肯放手。“若不是你刻意的阻攔，我早就和她結婚，然後過著幸福的日子。那她現在怎麼用得著躺在病床。上？”

琉梨聽得心裡又是一陣顫抖。原來，她本該和蘇承楓結婚了。不過卻因為左慕聖的阻止，他們才沒結成婚。

那個男人，還真是深沉。

左慕聖冷峻的背影，總是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且他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冷漠，讓琉梨覺得他不容易親近。

也真不知道以前的蘇琉梨為什麼會和他結婚。

聞言，左慕聖的嘴角也只是冷冷地往上一揚。“你也應該知道，在她失去記憶前，她來找我是想我給她一次機會。甚至，那封辭職信，她都是在向我表白她的心意。”

“你是在說這封東西嗎？”琉梨拿起放在桌上面目全非的辭職信，“可是你都把它撕成了這樣。這表明你一點都不重視那段感情。我想，我不會和你生活在一起。”

上面確實是寫著“左慕聖，娃娃愛你！”可是那又如何呢？

如果一直是一個人在默默付出，而另外那個人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就算是最後能夠得到那份乞求而來卑微的愛，可始終是抵不過時間的摧毀。

“你先前跟我說過，我接下來想要什麼，你都答應我。你連這都不能兌現你的承諾，我憑什麼相信你呢？”琉梨望著他的背影，以前的恩怨糾葛她都不記得。

他是害她躺在這裡罪魁禍首，她把他傷得那麼徹底。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害怕他？

“爹地。”妮妮走到左慕聖的身邊，拉著他的大掌搖晃著。“讓麻麻去做她想做的事，妮妮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好不好？”

左慕聖握住了妮妮的小手，許久，他才答應了。

不是因為妮妮，也不是因為蘇承楓，而是因為她，還有他對她的承諾。她剛才提醒了他，他已經說了，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會答應。

如果強行將她留在他的身邊，只會有更多的傷害。他不想她再難過了。或者等哪一天，她突然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她想回到他身邊，他就絕對不會再放開。

只是，大概沒有那一天了。

手術很成功，就證明她不會再想起以前的事。

“你放心，我會把她照顧得很好。”蘇承楓倏地俯下身子，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唇落在了她的粉唇上。

琉梨被他這親暱的動作嚇到了，瞪大了水眸看著他。

他這樣算不算是挑釁？因為她嗅到了一絲火藥味。

而透明的玻璃窗倒影出曖。昧的一幕，一切都落進左慕聖的眼底。

猶記得，他們離婚的那個雨夜，他們也是這樣擁吻。他也記得，他那個時候，被她傷害得徹底。只是這麼多年來，他習慣了治癒傷口，也習慣了掩飾。

由此他也悟出了一個道理：心若不動，則不痛。

*****

蘇琉梨在醫院休息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身體漸漸好轉，就準備出院了。

她在收拾著一些衣服，門口有些輕微的聲響。

她沒有轉身，以為是蘇承楓來了。

“承楓，你不是還要忙公司的事嗎？怎麼來了？”她問。

奇怪的是並沒有得到承楓的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她回過身時，卻看到了站在身後的他——左慕聖。

自從她第一天醒過來見過他，到現在，她是第二次見到他。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出院的時候再見到他。漸漸地，她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