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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講實話！&rdo;

片山用皮帶狠勁抽打馬羅尼的臉，馬羅尼的臉被打破，腮上的皮裂開，帶血的牙從口中迸出。

馬羅尼怒髮衝冠：&ldo;殺了我吧，畜牲！你還說要幫助我？不許笑！你還能繼續騙我嗎？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心。殺人魔鬼，你，也算人嗎？你是披著人皮的惡魔！&rdo;他叫喊著，血紅的眼晴裡充滿仇恨。

&ldo;別充好漢。我知道，我也許確實是有著人的形狀但卻不是人，對於想加害我的人來說我是死神！去年聖誕節的前夜，我最心愛的妻子和兒子、女兒在巴黎的百貨商店購物時，被不知哪個混蛋安放的炸彈炸死了，從那時起我就丟掉我仁愛的心。&rdo;片山一字一句地說著，也止不住怒髮衝冠。

馬羅尼發出了讓片山感到脊骨發涼的陰笑聲：&ldo;哈，你知道了吧，炸那個百貨商場也是赤色軍團乾的，女人和孩子都死了吧？那麼，殺了我吧！&rdo;

&ldo;嗯。是要殺的。關於赤色軍團的事，即使不問你，也能從你的夥伴口中知道。&rdo;

&ldo;你太小看軍團了。什麼時候要你的命就跟玩兒一樣。&rdo;片山把全身力量都集中在皮帶上向馬羅尼的脖子上抽去。馬羅尼脖子上的肉都綻開了，露出了頸骨和聲帶。

&ldo;這是為晶子報仇！&rdo;片山從咬緊的牙關中擠出這陰冷的聲音，猛抽全身痙攣的馬羅尼的腹部。

&ldo;這是為亞蘭報仇！&rdo;

&ldo;這是為理圖報仇！&rdo;片山一邊詛咒著一邊往死裡打。

&ldo;這是我自己的仇恨！&rdo;片山用皮帶抽到馬羅尼的眼上，他眼球突起，四肢一鬆斷了氣。

片山喘息了一會兒，想扔掉手中沾滿血肉的皮帶，可握皮帶的右手攥得緊緊的，動不了。片山用左手掰開右手的手指，讓皮帶掉到地上。

他又轉向了谷奇。谷奇真一也恢復了意識。似乎強行灌進肚子裡的酒精效果也不大，他象發瘧疾似的全身抖個不停。牙齒也咯咯作響。

&ldo;幫幫我！&rdo;谷奇用英語叫道。

&ldo;為了讓你說話方便，用日語講吧。我的妻子是日本人，我會說日語。&rdo;片山用東京話說著，右手輕輕甩動，想使手指上的血印退去。

&ldo;我不想死……我不想死！&rdo;谷奇呻吟道。&ldo;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do;

但谷奇所說的內容與山田村所說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過了中午，片山的詢問中斷了一下。谷奇的左臂由肘部起被打斷，上膊用繩子綁著起止血作用，但這時已經發生了壞疽，散發出惡臭。

片山從挎包中拿出麵包，大紅腸和泡菜作成三明治，但谷奇訴說乾渴、痛苦和對生命的擔心，吃不下三明治。如果谷奇這時受打擊而死就難辦了，所以片山從腰間的急救箱中取出嗎啡，讓他喝下去。谷奇終於平靜下來，吃東西了。

馬羅尼的屍體也開始散發出臭味，片山把它拖到一二十米外的樹下。為了增加食慾，他稍微喝了點威士忌，吃了些三明治，又喝了一點汽水，然後躺倒在地上。雖然有樹蔭，但森林中的濕度高，很熱，片山想起了一家四口一起生活的日子。

一九七一年聖誕節休假的前夕，從地獄般的越南戰場生還的片山健人，被譽為&ldo;殺人機器人&rdo;的模範而升任中校。片山被晉升為中校的同時，又被任命了美陸軍特種部隊第六戰略縱隊、第三大隊b中隊的中隊長，成為六個小隊的總指揮。當時，雖說身處臨近北越的前線地帶，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