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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北深呼吸了幾下,&ldo;你不恨陸正庭嗎?你為什麼不在警局說是他逼你偽裝成oga的?你為什麼要包庇他?你去恨他啊!你去恨蔣芳月,去恨陸淵,你恨我啊!&rdo;
沉默在兩人之間盤旋很久,陸渟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秋意北說的的確沒錯,但‐‐
&ldo;陸家的每一個人,我都沒有資格去恨,而你‐‐&rdo;
陸渟笑了笑:&ldo;我又怎麼捨得啊。&rdo;
他也有滿腹的怨啊,可去哪裡生根呢?
秋意北腦子裡的一根弦,在聽到陸渟最後這句話時,&ldo;啪&rdo;的一聲,斷了。
秋意北捏著陸渟的力道不算溫柔,陸渟右臉還火燒似的疼,被秋意北的手捏著,更是像針扎一樣難受。
陸渟慢慢扭頭去看怔愣的秋意北,目光軟了軟,聲音裡夾雜著從未有過的委屈,說:&ldo;好疼啊。&rdo;
秋意北的手一抖,鬆了力道。
陸渟把秋意北放在他臉上的手握緊了自己的手心裡,伸出另一隻手,在秋意北面前掰著指頭數:&ldo;梧桐公館那一拳你已經還了,還剩下我們第一次你打我的一拳,再加上今天的一巴掌,這一拳一掌,秋老闆要怎麼還我啊?不如‐‐把一輩子送給我,抵債算了。&rdo;
一笑,陸渟就覺得臉疼。
但他還是笑了出來,因為他是真的從心裡想對秋意北笑。
秋意北立刻吻了上去。
這一吻,比剛才在水下,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水是冷的,秋意北的唇是熱的。
&ldo;你嚇死我了,你剛才嚇死我了。&rdo;秋意北抵著陸渟的額頭說。
&ldo;怕什麼,戒指好好戴著呢,紅繩也結結實實拴著呢,我不會丟下你跑了的。&rdo;
秋意北一把將陸渟箍進了自己的懷裡。
&ldo;梁少澤和我說,你想跑,你要和我演反目成仇,瞞著我的那種。&rdo;
&ldo;不演了,也不想跑了。&rdo;
&ldo;不跑了?&rdo;
陸渟笑著說:&ldo;嗯,不跑了,不敢跑‐‐怕你被嚇死。&rdo;
秋意北:&ldo;?&rdo;
瞧見秋意北被捉弄的表情,陸渟抿嘴憋笑。
秋意北一眼就看出來了,&ldo;好啊你,敢取笑我?&rdo;
陸渟這次放肆地笑了出來,不過笑了一聲他就不敢笑了,臉疼。
&ldo;……疼嗎?&rdo;秋意北疼惜地撫摸陸渟右臉上屬於他的五指印。
&ldo;疼。&rdo;陸渟認真地說。
&ldo;對不……&rdo;秋意北的心臟抽了一下。
&ldo;給我做杏仁酪吧,&rdo;陸渟打斷了秋意北,&ldo;現在就去。&rdo;
秋意北攬住陸渟,耳鬢廝磨,輕輕呼氣道:&ldo;還想吃什麼,一起給你做了。&rdo;
&ldo;不想吃了,你做完回來給我刮鬍子,吹頭髮。&rdo;
&ldo;好‐‐都聽你的。&rdo;
電動剃鬚刀嗡嗡的聲音隔在兩人中間,陸渟下巴一片泛青,雖然胡茬很短很稀疏,如果不湊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但秋意北還是蹲在陸渟面前,仔仔細細刮過陸渟的每一寸面板。
除了剃鬚刀震動的觸感,陸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