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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直無法相信這是那個溫和愛笑的賀書惟，後來他一有空就纏著賀書惟，想把他拉出那個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當年賀書惟性情大變除了白依蘭的死，是不是還有他的原因？

他不敢去深想。

&ldo;對不起。&rdo;衛行簡想要道歉的事很多。

賀書惟抬頭看向衛行簡，笑了下問：&ldo;你道什麼歉？性向又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rdo;

&ldo;我知道，但心裡的歉意並不會因為這個消散。&rdo;

&ldo;行，我替我爸接受了。&rdo;賀書惟能理解衛行簡的想法，&ldo;你和我爸好幾年沒好好聊過了，等有空了你們聊聊。&rdo;

後來兩人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話題，聊起了生活裡的一些小事。

到住處的時間果然和衛行簡預估的差不多，賀書惟扶著賀晨進入電梯。

這套房子是衛行簡三年前，知道俞琿冬去了二院實習後買的，買的時候想的是衛一承和李雯的年紀大了後，總會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他工作忙，到時候肯定是把人接來京城照顧，有套離醫院近的房子會方便很多，只是他沒想到先用上的會是賀晨。

衛行簡從鞋櫃拿出拖鞋，看著乾淨整潔的房子說：&ldo;這房子去年才裝修好，裝修什麼的都是朋友在幫忙，我這也是第一次來。&rdo;

賀書惟換好拖鞋走進客廳，房子是複式的，面積挺大，裝修風格帶著點田園風，裝飾配色都很溫馨，&ldo;不錯，挺好的。&rdo;

&ldo;嗯，當初和他說是為父母準備的，他說老人都會喜歡比較溫馨的。&rdo;屋內的格局衛行簡知道個大概，&ldo;樓上樓下各有兩間臥室，晨叔，你想住樓上還是樓下？&rdo;

&ldo;樓下吧！&rdo;賀晨已經好多年沒離開過淮市了，五個小時的車程坐得他腰痠背痛。

&ldo;嗯。&rdo;衛行簡帶著他進了樓下靠左的房間。

賀書惟拖著行李箱進了房間，拿出賀晨的睡衣，說：&ldo;爸，你先洗個澡。&rdo;

左邊這間房內帶了浴室，衛行簡推開浴室的門檢查了下洗浴用品，沒什麼缺漏的，&ldo;晨叔，你看看有什麼缺的嗎？&rdo;

賀晨笑了下，&ldo;小簡，你別弄得這麼緊張，你這樣我自己也放不開。&rdo;

賀晨一眼就看穿了衛行簡的小心翼翼，帶著點討好意味的行為被點破後，心反而安定了下來，笑了下對賀書惟說：&ldo;小書，樓下另一件是保姆房，樓上兩間你隨便選一間，等會可以直接把行禮拿進去。&rdo;

&ldo;那我也選靠左的。&rdo;賀書惟隨口道。

&ldo;嗯，那你們父子忙，我去看看冰箱有什麼菜。&rdo;

衛行簡走後，賀書惟問賀晨：&ldo;爸，你不怪哥了嗎？&rdo;

&ldo;我沒怪過他，剛開始的那幾年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後面他工作忙，就慢慢生疏了。他一直都是我最驕傲的學生，最喜歡的孩子，他一直都有很明確的目標，這點比你強，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他身上那股勁，他只是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替我把這話轉告給他。&rdo;說完賀晨拿著自己的衣物進了浴室。

第十八章 理解

賀書惟鬆了口氣，放好自己的行禮後，迫不及待地朝廚房走去，看到開啟冰箱正在檢視的衛行簡高興地說：&ldo;哥，我爸剛剛說他從來沒怪過你，說你一直都是他最驕傲的學生最喜歡的孩子。&rdo;

衛行簡關上冰箱門，不敢置信的看著賀書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