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文潔解釋道：“那倒不是，我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

宇光緊張的問她：“那你爸媽呢？”

文潔慢慢回答道：“聽我奶奶說，我還很小的時候，爸爸就溺水去世了。”

宇光追問她：“那你媽媽呢？”

提到媽媽，文潔表情略顯憂傷，說道：“我媽媽在我六歲那年就改嫁了，因為我爸爸是個軍人，所以我媽媽後來又嫁了一個軍人。結婚後，她跟著那個軍人去了新疆，奶奶聽說那邊條件特別艱苦，不讓媽媽帶我走，我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我媽媽改嫁後，一直過得也不幸福，兩年前，她也去世了，當時我還去了新疆一趟，見了她最後一面。”

“你命真苦！”

“或許是吧！”文潔掩飾著自己的悲傷，轉而說道：“其實我覺得跟爺爺奶奶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我們一家挺幸福的，他們特別疼我。”

“這樣就最好了！”

文潔反過來問宇光：“那你呢？肯定過得很幸福吧？”

宇光說道：“我過得也不比你好，我爸媽在我八歲那年就離婚了，因為我媽媽是外地人，後來她調走了，回到她們本地的文化局工作，我跟著爸爸生活。”

“那你爸爸後來結婚了沒有？”

“結了，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多大了？”

“我二十八了！你呢？”

“我二十三歲了。”

“我比你大五歲！”宇光說完這一切，確信了自己的判斷力，他對面前這個女孩心裡除了痛的感覺之外，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憐憫。

晚上九點半左右了，宇光用車把她送回家。

不巧的是，小區鎖門了，因為下了點雨，天氣又晚又冷，看門大爺為了取暖而喝了點酒，此刻正在被窩裡睡著，鼾聲大作，無論文潔他們怎麼叫大爺都醒不了。

沒辦法，宇光見院牆不高，離這不遠處正好有一個放垃圾的地方，是磚頭砌的，看樣子踩著就能上牆。宇光隨後帶文潔過去，跟文潔說明要跳牆。文潔嫌髒，哪裡肯幹？時間越來越晚，文潔估計爺爺奶奶也睡下了，就算不睡下，讓他們看到自己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也不好解釋呀！這麼想著，文潔同意跳牆了。

宇光先爬上去，再拉她上來，文潔身輕，豪不費力就上去了。宇光站在牆一邊梛步一邊懷疑道：“你們這裡牆頭這麼矮，我們都能上來；　那小偷豈不是更省事？”

文潔輕聲制止他：“你別說話！”

兩個人正沿著牆慢慢走著，大爺醒了，他從窗戶裡見有兩個人站在牆上，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不用說，肯定是小偷。大爺抄起一木棍，悄悄走出來，邊嚷嚷抓小偷邊衝宇光腿一陣亂打。宇光只有躲的份，文潔急忙阻止，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李大爺，是我，是我呀！”看門的李大爺是看著文潔他們長大的，跟她很熟，聽她這麼一說，才住手，找了個梯子把他們接下來，又開了大門，讓文潔把宇光送走。

文潔替大爺鎖好大門，臨走，囑咐李大爺：“大爺，不好意思，我今天是回來晚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別把有人送我回來的事告訴奶奶。”

李大爺本來沒當回事，經她這麼一提醒，倒真當成了事，後來李大爺見到文潔的奶奶，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文潔免不了被奶奶數落一頓，數落的內容無非是女孩子家應該懂得自重，自尊，自愛，自憐……不能三更半夜還跟著男人到處亂跑，尤其是陌生男人……

文潔在被窩裡半躺著，邊看楚辭邊聽著奶奶的嘮叨，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幸好這時有人按門鈴，奶奶去開門。是艾雪來了，艾雪跟奶奶打完招呼，徑直跑文潔被窩裡睡下。

文潔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