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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誠毅仍舊沒抬頭，他問紹普：「你覺得呢？」

紹普抬頭看看佟誠毅身後的窗欞，搖頭道：「我可不像他們，捕風捉影，我這不是來問了麼？」

佟誠毅終於從檔案裡抬起頭來，看著他道：「想問什麼？」

紹普被他給噎了一下，瞪著眼睛，直辣辣道：「是不是想把方惟變成我大嫂。」

佟誠毅這時放下手裡的東西，微微揚起下顎，問他道：「怎麼？妨礙到你了？」

紹普本沒怎麼多想，聽他大哥這麼問，馬上澄清道：「沒有，我就是覺得，方惟人真不錯，眼界開闊，思想也很豐富，我在家裡沒什麼朋友，正想和她好好交個朋友呢，你要是把她變成我大嫂了，我這咒也沒法往下唸了。」

他大哥呢，聽完，仍舊低下頭去看檔案了，紹普傾著身子，等著回話呢。

半晌，聽見佟誠毅低沉著嗓音說：「因為方惟的幫忙，工廠的貨才能出的去。」他頭也沒抬，寥寥幾句話，講了講沈其南的事。

紹普聽完，忍不住點頭道：「那真是強人所難，新政府的這些官員真是腐朽透頂。」說著在心裡非常贊同他大哥每天接送方惟的行為，繼而說：「那咱們是應該好好謝謝人家，我請她吃飯吧，大哥，她這課哪天結束，她結束的那天我請她吃飯。」他一雙眼睛盯著佟誠毅。

佟誠毅抬了抬眼皮，道：「請她吃飯？你有錢麼？」

紹普灑脫一笑道：「你有不就行了。」

「那是我請還是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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