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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噯，噯，您請。&rdo;

牢頭說著，叫獄卒把火盆點的再亮些。

趙靈運揮開枝茜的手，挺直了腰背。因他們一行人不算多，牢裡又忙著拘押，倒也沒人注意到她。

牢頭引路到了一間牢房前，向裡面喊著：&ldo;韓黛玥？韓黛玥人呢？&rdo;

英國公府的女眷經過剛剛一連串地變動，此時心神不寧，抱團取暖。這還多虧了韓黛玥那一聲呼喊，讓傳旨的內侍監想起上面的吩咐‐‐若英國公府有人想見趙靈運，報到上面來。

兩個內侍監互相打了個照亮，先頭來的那個一招手，幾個侍衛過去按住韓黛玥，把她往外帶。她這一動，英國公府那幫女眷頓時沸騰了起來，剛剛轉醒的華榮夫人死死扯著韓黛玥的囚衣，內侍監不耐煩，一個冷哼，牢頭親跑了過去，一腳踢開她，呵斥道：&ldo;你這老刁婦，這裡豈是你能撒野的？&rdo;

容瑗和幾人手忙腳亂地把華榮夫人扶起，卻見她按著容瑗的手，眼睛恨恨地盯著外面一處。容瑗跟著看過去，內侍監和侍衛身後，披一身雪裡紅披風的人，可不正是趙靈運麼！

華榮夫人已經嘶聲喊出：&ldo;趙靈運！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還敢來？你要幹什麼？你害了容桓還不夠，你還要害玥兒？你是什麼狼心狗肺的玩意？你有仇報仇來找我，放了她！&rdo;

趙靈運冷冷地不發一言，任憑華榮夫人潑婦一般叫罵，她巋然不動，屹立不倒。

反而枝茜皺了皺眉，低聲勸慰：&ldo;大姑，她這一喊，恐怕附近的都有所耳聞。依奴婢所言，您還是……&rdo;

趙靈運擺手，示意她無需大驚小怪，目光從華榮夫人那轉到了韓黛玥身上。她雖被押制，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盯視著，面色倒是平靜。

趙靈運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內侍監過來小心回話，&ldo;大姑，您這邊請。&rdo;

刑訊室要比牢房暖和些，趙靈運屏退眾人，把手伸到了炭盆上。這是枝茜讓人特意燒的，她膝蓋還略有浮腫，不禁凍，卻也讓韓黛玥舒緩了渾身的僵直，得以開口說話。

韓黛玥握了握手，蜷起又鬆開，眼睛瞪著前面那道背影，氣度清濯矜傲，身姿裊娜欲仙，與初見時並無不同。她忍不住扯開唇瓣笑了笑，趙靈運一直都是那個趙靈運，容桓喜歡的或許正是這一點。

&ldo;趙靈運，&rdo;韓黛玥輕輕開口，情緒和緩，甚至稱得上平淡，&ldo;不，是趙大姑，我求你放過容桓！他原本也是不願謀反的。&rdo;

趙靈運下意識摸上了耳上的紅瑪瑙珊瑚耳墜。

韓黛玥低頭道：&ldo;容桓沒碰過我，他自始至終未被兄長和誠王信用過，只是他身為英國公世子，有不可不為之的道理。&rdo;

&ldo;你求錯人了，&rdo;趙靈運回過身看住她，&ldo;容桓如今人在哪裡，我是不知的。&rdo;

&ldo;大姑是不知，還是不願？&rdo;韓黛玥搶白，&ldo;若能換得容桓性命，我隨你處置。&rdo;

&ldo;韓姑娘也太看起得起自己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在質疑我？&rdo;

見趙靈運搖頭，韓黛玥咬了咬牙，緩緩矮身跪地。&ldo;我雖憎惡與你，卻也知道你些能耐，難不成，在萬年縣，在東宮，那些你和他的都是假的嗎？&rdo;

趙靈運撥了兩下炭盆，似乎對韓黛玥所言無動於衷。

韓黛玥等不到趙靈運答覆，心下不禁冷了冷，就要從地上起來，卻聽趙靈運開口道：&ldo;我可以救他。&rdo;

趙靈運看她仰頭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