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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並不想離開,當他下了這個決定時,他的胃彷彿著了火,他的心幾乎被自己給掐碎。
想起她流淚的模樣,他真想殺了自己。
聽他說了那些話,她……一定很恨他吧?
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告訴自己。
只要恩卉留著一條命,不要涉入任何危險,經過時間流轉,她對他的掛念總會消失的。
一想到她終究會忘了他,胸口的痛再次殘忍的恣意肆虐。
他的生命裡不曾牽掛過誰,恩卉是唯一一個讓他掛心的人,而他……無法不在乎。
她讓他……覺得自己好失敗,不僅留不住她,還親口用言語傷害她。
或許,他們天生就該是平行線。
他妄自的跨過那些界線,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但那只是強求,他終究還是要回到屬於他自己的黑暗角落。
他,是個殺手。
是個冷酷無情,受僱於人,取他人性命的男人。
但卻在遇到恩卉之後,被她的溫柔融化,為了她的安全,他不顧暴露身份的危險,不顧一切救她脫離險境。
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出手搭救恩卉,卻介入了這一切,讓事情發展至此。
那時跑到山間小屋救她,只是擔心恩卉的安全,為了不惹事,他快速解決那個歹徒,甚至讓警察逮捕了另外兩個,卻獨漏了一條漏網之魚。
幾個夥伴全裁了,讓逃走的那個男人面子掛不住,直接對組織下了挑戰書,要素討風曜的命。
殺手組織,原本就是金錢重於一切,既然殺手惹了麻煩,那他們自然也就袖手旁觀,只盡義務的通知殺手令已下,要風曜自己解決。
被下了挑戰書,對風曜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再說那人的身手,他並不看在眼裡,也不認為他有能力傷了自己。
但是,對方可能行使的小人手段,卻教他不得不提防。
他擔憂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恩卉的平安。
連著兩次事件,恩卉都被牽扯在內,難保逃走的男人不會拿恩卉出氣,做出危害她生命的事。
但,如果他能引開那個男人,不要讓他將目標鎖定在恩卉身上,那恩卉就能全身而退,不會遭遇到絲毫危險。
這,是他下此決定的主要原因。
曾經,他想將她守護在懷中,一生一世不放手。
但是,跟前的情況已有轉變,他的羽翼之下不再安全,他別無選擇,只能做此決定,逼自己狠下心來,用最簡捷的方式,劃清兩人的關係。
他不要她出事。
就算讓她傷心、掉淚,他也不能讓她出事。
就算離開她,他會心如刀割,心碎得一場糊塗,恢復他孤單寂寥的日子,他也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他已認清事實,他的生活與她格格不入……無法承載的失落傾巢而出,教他連呼吸都帶著股疼。
她的溫柔、她的可愛,融化了他的心,卻不意熾痛他的魂,讓他深陷幸福中,卻無法享受這幸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失落感將他整個人淹沒。
看清了事實,就該逼自己徹底放棄,偏偏,心底還有著不捨,但為了恩卉的安全,他不得不走!
心意已定,他打包好簡單的行李,回眸看著客廳,看著這曾充滿著恩卉影子的地方。
那沙發,是她喜歡窩著休息的地方,那茶杯是她喜歡捧在掌心裡的冰涼,那雜誌是她打發無聊時間的書本,那些……全是刻在他心口上的回憶。
如今,卻要剝除這段記憶……
風曜閉上眼,努力制止全身賁動的細胞與血液,他告訴自己,他不能去找她,絕對不行!
他的意志力脆弱到不堪一擊,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