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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驍搖頭苦笑,聲音因為一夜無眠而乾澀沙啞:&ldo;早早,你病著,現在需要休息,等你病好了再說,嗯?&rdo;
說著,又親了她額頭一口。
就是那種平日裡很自然的親暱。
遲早正各種小彆扭,壓根不想配合,她雖然病著,但之前睡了幾個小時,不怎麼困,困的是衛驍,他說完這話就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遲早看著他哈欠連天,估摸著他今晚一夜未睡,於是本來還想跟他理論理論的,最後乾脆閉了嘴什麼都不說了,心疼衛驍一晚上沒睡覺呢。
當然,心疼歸心疼,也絕不會真靠在衛驍肩膀上睡覺。
嗯,她還是很有氣節的,正生著氣呢,才不要靠他肩膀上睡。
衛驍見遲早鼓著腮幫子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無奈好笑的同時,便只能霸道地用強,直接一把把她摟入懷裡,然後手在她背上拍著,不容置疑地命令道:&ldo;快睡。&rdo;
遲早還有些扭捏,掙了掙,也掙脫不出,就只好認命地靠在衛驍懷裡睡覺。
感受著那只有節奏地拍在自己背上的手,遲早心底嘆氣,縱然他臭毛病一堆,縱然跟他在一起需要承擔巨大的風險,她也拒絕不了衛驍給的溫暖和溫柔。
她缺愛,很缺,而衛驍愛她,於是他有了資本恣意地在她心頭為非作歹。
衛驍一夜未眠,困得上下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他哄著遲早睡著,看著吊瓶裡還有大半瓶的水,便也打算眯會兒,但又怕自己睡過頭,於是設了個鬧鐘。
半個小時後,鬧鐘在兜裡震了震,衛驍立馬驚醒,瞟了一眼吊瓶,又耐心等了十分鐘,這才把遲早叫醒,而他去找了護士過來拔針。
拔完針,又測了下溫度,三十七度九。
溫度稍微退了一點。
衛驍稍微鬆了口氣,便領著遲早回家。
上了計程車,突然想到了什麼,點開手機打算下單個體溫計,因為急用,京東物流快一些,就在京東下單。
這是衛驍第一次碰到遲早發燒,難免手忙腳亂。
他甚至有些自責,要是他再成熟一點再細緻一點,或許遲早也不會受涼然後生病。
好在他回來得及時,遲早又只是低燒,所以問題不大。
到了家也不過是清早六點多,十二月,夜晚最漫長的那陣,外邊一片黑黢黢。
家裡暖氣壞了,室內寂靜冰冷。
遲早非常怕冷,呆在沒有暖氣的室內,鵪鶉似的瑟瑟發抖。
衛驍心疼壞了,簡單洗了把臉,立馬換上睡衣,乖巧躺床上,給媳婦兒暖床。
他身體就是個小火爐,在被窩裡呆了兩三分鐘,已經一片熱烘烘,衛驍見被窩裡溫度熱了起來,就邀請道:&ldo;來吧,床已經給你暖好了,過來睡。&rdo;
遲早看著衛驍睡在她的床上,嘴巴高高撅起。
她就覺得,我還在生氣,我們還在冷戰,衛驍你這麼自來熟真的好麼。
她別過頭,拒絕的意思相當明顯。
衛驍見媳婦兒刻意擺譜一臉傲嬌,只覺得媳婦兒萌萌噠,心底大笑不已,口頭上也禁不住帶著點調侃的味道:&ldo;哎喲喂,你都睡我多少回了,這時候矯情什麼啊!&rdo;
遲早很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氣呼呼道:&ldo;就算睡過很多回,也不表示我現在要和你睡在一起。&rdo;
衛驍和媳婦兒已經算是和好了,心情委實不錯,看著媳婦兒彆扭的樣子心臟都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心情好,就……不想做人了。
乾脆坐起身,懶洋洋伸手,隨意解了幾顆睡衣的衣釦,眼神放得幽暗深邃,舌尖輕輕舔了舔乾燥唇瓣,聲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