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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倒是沒有錯。
眼鏡男的死法確實和胖子不同——除了手腕腳腕上有繩索捆綁的痕跡,他的屍體十分完整,但是肚子卻被掏空了,原本應該鼓鼓的肚子現在是凹陷的——可以說和胖子的死法完全相反。
……皮衣男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麼,有誰知道昨天他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林未雨想起昨天眼鏡男一人獨自離開的身影,又改口道,「又或者,你們住在三樓的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高中生開了口,「……我聽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皮衣男更是著急地催促道,「什麼動靜?快說啊!磨磨唧唧的,你到底聽到了什麼動靜?!」
高中生有些緊張地摳了摳自己的褲縫,「我就住在他的隔壁。」
「昨天我回房間的時候還敲過他的房門,那個時候他還沒睡,因為他已經鎖了門,我們是隔著房門說的話。」
「然後呢?」
「在半夜的時候,我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
男生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地說道,「聽到了……一種十分滑膩的聲音。」
「滑膩?」眾人不解。
這是什麼形容詞?
劉大毛更是激情開麥,「弟弟,你語文一般考幾分?」
只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應十二手動強制閉麥。
應十二捏著劉大毛的嘴,示意高中生,「你繼續說。」
高中生點點頭,「那個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摩擦著牆壁。」
「我聽到了那個聲音停在了他的門口。」
「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樣?!」皮衣男猛地站起來,「你快點說啊!」
「然後——」高中生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然後,它直接開啟了門!」
在場的玩家面色都瞬間嚴肅了起來。
甚至包括祀綺衣。
她冷著臉站了起來,「我去樓上看看。」
高中生的話,讓她昨天鎖門、鎖櫃子的舉動變成了一個笑話。
她心情並不美妙地上了樓。
三樓的佈局和二樓並沒有差別。
高跟鞋落在厚實的地毯上發出了黏膩的沙沙聲。
祀綺衣的腳步頓住了。
她看了一眼腳下的地毯,然後抬起了腳,看向了自己的鞋底:入眼的並不是因為染灰而呈現的灰色,而是明亮的、反光的黑色。
——上面覆蓋了一層油。
祀綺衣放下了腳,又用腳尖碾了碾地毯。
很明顯的可以看到,在踩下去的時候,地毯上的凹陷處浮現出了一層油。
「啊……原來是這個『滑膩』啊……」
「發現了什麼?」一個男聲突兀地從身後傳來。
應十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也上了樓,正抱著胳膊靠在樓梯口的牆上看著她。
祀綺衣指著一個房間問,「那是他的房間嗎?」
地毯上的深色油跡斷在這裡,房門靠近樓梯口的一側牆紙顏色比遠離的那一側顏色深,說明昨天有什麼東西目標明確地停在了這個房間門口。
應十二讚許地點了點頭,「這裡確實是那個眼鏡男的房間。」
祀綺衣便朝著門伸出了手。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攔住了她。
祀綺衣疑惑地看了過去。
手的主人還是掛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來吧……」
他直接按下了門把手。
「如何?」祀綺衣問。
應十二回頭,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