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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上前,開口輕聲問道:「請問妳是安妮修女嗎?」
「是…我就是!」
「哪妳認識北平前門教堂的保羅神父?」
安妮修女眼睛一亮,看著陌生來客:「是的,我們曾經共事多年。保羅神父是位受人尊敬的神父,現在也得到天父的恩寵,榮歸天國。」
修女的回答,給了張搴和金玉珍二人莫大的鼓勵。
張搴語帶興奮:「安妮修女,妳好。我叫張搴,這是我的同伴金玉珍小姐。我們受朋友之託,想請教妳關於保羅神父在八國聯軍時…」
不待張搴說完,金玉珍搶著問道:「修女小姐…請問當年神父是不是曾經救過一位姓安的先生?」
「金小姐…當時是個亂世…來來往往的難民實在太多了…抱歉得很,我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修女想了一會,然後禮貌的表示歉意。
金玉珍尤不放棄問道:「修女…那位安先生有一位在同仁堂工作的兄弟…保羅神父可能還去了同仁堂,通知他的兄弟。麻煩妳再想想…」
金玉珍永不放棄的積極態度,叫人不得不佩服。沒想到這趟華北行,金玉珍像是換了個人似,對這趟任務的態度從一開始的事不關己,到如今契而不捨。叫張搴好生意外。不過金玉珍連番直接的追問老修女,倒是讓張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老修女沒想起任何的答案,這結果叫張搴和金玉珍有些沮喪。
張搴見安妮修女皺眉深思的模樣,心頭有些不捨:「修女,我想…我們還是過兩天再來吧!今天真是打擾妳了。」
張搴暗示金玉珍起身告別。
「真是不好意思,沒幫上忙。年紀大…記性不行嘍。當年我可是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大千啊!小菁…」老修女也連聲抱歉。
「不礙事。修女,麻煩妳有空再想想。這個訊息對我們很重要,勞您多費心…我們這就告辭了。」
張搴向前跪在地上劃十禱告,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安妮修女送二人出大門,就在門前兩步處,突然停下開口:「我記起來了…是有個老先生…我和美國大使館的秘書大千先生,在回教堂的途中從俄國士兵手中救回來的。他好像…有個兄弟在同仁堂。」
「沒錯。沒錯。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老修女又停頓了半天:「我記得是個老先生。沒錯…只是遺憾…他沒見著他兄弟就死了。」
老修女的回憶顯然相當苦澀,頻頻嘆息。
「對不起修女,勾起妳傷痛的回憶…」
「不礙事…只是當年的…傷心事,實在…是太多太多。」
修女話才落下,金玉珍已經又開口問道:「修女…那安老先生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遺物的東西?」
老修女又是一陣長思。三人重新回到教堂裡的長椅上頭。老修女賣力回想著這段陳封數十年的往事。
許久老修女給了張搴他倆一個令人振奮的答案:「有的…是封遺書。」
「遺書?」
「是的!遺書…老先生來到教堂時已經是身受重傷,年事又高,不久就去世了。他臨終留了份遺書,不過…不是留給他兄弟。」
安妮修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