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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鬧著要出來賞景,怎麼又突然玩起水來了?&rdo;雖尚未入冬,但池水這麼涼冷,就不怕凍壞了手?
&ldo;這兒也沒幾株荷可賞,儘是秋日雕謝了的殘荷,而且,光是賞荷太無趣了,難得你肯放我出來,總得玩個盡興再回去。&rdo;馬蘭眉懶懶的道,順手又撥動池水,掬起的一捧池水從她指間滑落,重新落入池中,&ldo;就說身子已經大好了,你偏不信,硬是要將我關在那無聊的小院裡,不許我外出,真是把人悶得發慌。&rdo;
自那夜兩人互訴衷情、確認關係後,他便日日寵著她,無論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都盡其所能地滿足她,但就是不許她傷在未好之前,,又像上回那樣在冷天寒夜隨便出門,怕她不小心又將尚未完全養好的身體給弄病了,硬是把她關在小院裡養傷快半個月,哪怕她再三抗議也無效。
那獨裁又霸道的做法,真是教人又氣又惱,可心中偏又因他此番獨斷專行的關心愛憐,泛起了淡淡甜意。
皇甫殤停下船槳,將渾身嬌軟、柔若無骨的她從船邊拉起摟入懷中,掏出懷中的帕子,細心地擦拭過她因玩水而濕透的手,似哄著不聽話的孩子般語氣輕柔的道:&ldo;總是要將身子完全將養好才行,免得以後落下了難纏的病根。&rdo;不然,傷未養好,到時四季天候一變,吃苦受罪的可是她。
她撅了撅嘴,貼偎在他懷裡,乖巧地任他擦手,嘴裡仍不甘的小聲嘟囔,&ldo;你可真是愛操心,大夫不是都說我沒事了。&rdo;
他那花重金尋來專為她治傷的大夫都說了,她身上這些傷只需按時服藥抹藥,假以時日自會痊癒,偏他就是不信,硬是將她管得嚴實,哪兒也不許她去,著實悶壞她了。
好不容易今日才得他允許,在他陪伴下出屋子游圜,定要好好玩個過癮。
&ldo;若你不是我將伴一生的人,誰願意花費多餘時間與心力去操心你的身體,&rdo;皇甫殤聞言微勾薄唇,抬起她小巧的下顎,在她唇上溫柔地印上一吻,&ldo;可偏偏你便是我那決意要共度一生的人,說什麼也不能因寵你,大意輕忽而讓你敗壞了自己的身子。&rdo;
她小臉一紅,情不自禁撇頭哼道:&ldo;甜言蜜語,最會哄人。&rdo;
以前怎麼沒發覺,他竟是個會說好聽話哄人開心的人呢?
他微微一笑,執起船槳,繼續向前划船,&ldo;我不說甜言蜜語,向來只說實話。&rdo;
&ldo;我不管,總之今日要是沒讓我將園子游遍逛透,我可是不回去的。&rdo;她突然伸出手強壓住他劃槳的大手,阻止他向前划船,撅著嘴對他說道。
&ldo;那麼,你欲如何?&rdo;他挑眉盯著她嬌蠻的模樣,心微微一軟,竟拿她有些莫可奈何。
馬蘭眉聽了,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伸手往岸邊的一處林子指去,&ldo;你帶我去那兒可好?我想去那兒瞧瞧。&rdo;
在她的百般撒嬌耍賴下,皇甫殤只好順她的意將兩人所乘的小船劃到靠近林子的池岸邊,而後被她拉著來到林子裡的一棵高大、結著艷紅果實的果樹前。
&ldo;喏,你可知這樹叫什麼?&rdo;她牽拉著他的手,故意考他似的提問。
&ldo;是什麼?&rdo;記得這是他手下數年前從西域海外尋來的一株奇異果樹,他命人栽在別莊裡,之後便忘了它的存在,沒想到如今它竟長成了這副碩果纍纍、紅艷討喜的模樣,著實教人意外。
&ldo;是林檎果樹呢!&rdo;她以一種極為歡喜、獻寶的口吻對他說道。
這樹也就是現代大家俗稱的蘋果樹,若不是一回因在房裡待得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