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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被人扭住了手,然後跟隨著家丁向安家的牢房走去,無論是否要逃,現在都不是最好的時候。
陰暗潮溼的牢房,這個地方安瑜以前從未來過,他跟著看管他的人進入牢房,打量著周圍的路線和地形,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帶路的青年人開啟了一件獄房的門,安瑜走了進去,安靜的坐著,年輕人“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臨走了罵了一句“廢物”。
安瑜在袍子裡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到目前為止,他依舊弄不清楚現狀,只是知道艾維拉和自己的小弟弟一塊死了,不,應該說那個孩子本來就是死的,而且,看艾維拉當時的狀態,分明是剛剛生過孩子或者流產時的狀態。
按照安仕坤之前說的話,那麼這個孩子很有可能還是艾維拉和他的孩子,但是這八年,他又不曾知道艾維拉原來還活著,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艾維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留在了安家。
忽然安瑜想起了那個後來進入安家的那個一直穿白衣服的啞巴女人,她一直呆在安仕坤的身邊,直到懷上了一個孩子。
牢房那裡有響動,“怎麼著,這地方不是我安家的地方,連我都不能進,你去問問安家是不是有我不能進的地方。”囂張的聲音傳來,居然是安仁的。
隨後就聽見了鎖被開啟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安仁站在安瑜的牢房前,看著這個無論什麼時候都淡定無比的弟弟,道,“他們都說你是惡魔之子,說艾維拉當時是和惡魔做了交換,所以才有了先天和殘廢一樣的你,但是我不相信,和惡魔做了交換的話,怎麼會向你一樣弱。”
“哥哥是來嘲諷我的?”安瑜不明白這個人來這裡的真真目的。
安仁冷哼了一聲,“是來看你現在過的有多麼慘的,安家的刑法殘酷,你不要被折磨死了才好。”少年背過身子,其實他是知道的,只是母親用的手段罷了,和那個女人和眼前的這個淡漠的弟弟其實沒有什麼關係,那個女人也不過是想再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明天,父親說要處決你,那時,是你唯一出逃的幾乎,眾位長老都會在邢臺的外圍,安家的刑場靠近這個城市的郊區,只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逃到森林裡,那麼你就可能活著。”安仁說完這句話就走了,這是他可以幫到這個弟弟的唯一事情了,無論如何要以安家的利益為重,已經成為了根深蒂固帶的觀點。
安瑜沒有說話,而是靠在牢房的牆壁上閉上了眼睛,明天,是一場硬仗。
清晨,天還朦朦亮,安瑜就被拉了起來,進入了一個帶籠子的車,車子有四頭地獄犬拉著,在這座城裡,所有與惡魔掛上鉤的都是和光明聖殿對立的,處決需要在籠子裡□□一圈。
安瑜坐在籠子裡,召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器物,然後旁若無人的彈起來,古琴陣陣,聲音一直傳出很遠,這估計是有史以來這個城市的又一奇觀,一個犯人,一個孩子,在骯髒的牢籠裡彈著一首曲子,眼神毫無雜質,清明,淡定。
遠遠的在禁地的一隻狼,為了躲避安家人對它的搜查,躲在了一個隱蔽的洞中,隱隱約約的琴聲傳來,顧巖豎了豎自己的耳朵,然後站起來,長嚎一聲,開始向安瑜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已經到達刑場了,安瑜被拉扯著走向中央的十字架,然後被鎖在了上面。部分的長老已經到了,坐在了外圍的座位上,周圍的人逐漸變多了,安仕坤到了,然後示意可以開始了。
一個魔法師上前,手拿一個已經被燒的通紅的鐵塊的,嘴裡一面唸叨著,“神啊,請寬恕這個誤入歧途的的孩子,鐵塊上刻著的是聖殿的標誌,這個魔法師是要在犯人身上印上這個,才可以保其被燒死之後可以獲得寬恕。
鐵塊離安瑜越來越近,安瑜告訴自己,“在堅持一會,還不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