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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暈倒了,我沒有想太多。再者你如今的模樣,怕是站在世人面前,也沒有人會認出你的身份。&rdo;
湖陽摸上自己的臉,自嘲一笑。
&ldo;侯爺說的也是,你就不害怕嗎?本宮還以為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你見了必定會躲得遠遠的。你一定很奇怪吧,奇怪我為什麼變成這樣?&rdo;
晏玉樓大概能猜出一些,因是那百花散的緣故。湖陽如果一直不離男人,這毒倒也不會要人命。只是她應該有些日子沒有男人了,所以才會衰老得這麼快。
&ldo;我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不和從前一樣我行我素極時行樂。&rdo;
&ldo;你果然知道了。&rdo;
她的面板已呈老態,但她的眼睛沒有老,舉止也沒有老。正是因為如此,蒼老的臉和年輕的神情融合在一起,才會顯得十分的詭異。
&ldo;為什麼不呢?我也問過我自己,可能是覺得無趣了吧。&rdo;
&ldo;你可知道你的毒,如果不那樣,你會死。&rdo;
&ldo;會死?是啊,會死的。人死了是什麼樣子,冰冷冷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能再享受這世間的富貴,不能再穿那些綾羅綢緞,也吃不到那些珍饈美味。可是我為什麼又不想活了呢?呵,我自己也不知道。&rdo;
可能是覺得所有的榮華富貴都化不去內心的冰冷,也可能是覺得錦衣玉食不過爾爾,並不值得人留戀吧。
要不然呢?
還能是什麼原因。
湖陽突然想找人傾洩,那些隱蔽的不為人知的醜陋,那些痛苦掙扎冰火兩重天的矛盾糾結,她需要向人訴說。
而眼前的男人,或許是她唯一可能傾訴之人。
&ldo;你說他們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生下我以後又讓我成為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男人滿足不了我,兩個男人也滿足不了我…每當我醒來後,看到身邊躺著的陌生男子,我都無比的痛恨我自己。那樣的我,有時候想想我都覺得自己噁心。我不想那樣…不想活得像一個笑話。可是如果我想活著,活著就離不開男人,除非我死…&rdo;
&ldo;這種感覺你能想像得到嗎?永遠是來來去去的男人,永遠是無休無止的放縱。那些歡愉過後的失落,那些怎麼都填補不了的空虛沒有一日不在折磨著我。&rdo;
她的眼神迷離起來,喃喃著,&ldo;我多想和尋常的女子一樣…&rdo;
身邊的那些男人,有哪個是真心愛她的,不都是貪圖她給他們的好處。她見過這世間美好的男子,如侯爺這般,如信國公那般,再面對那些虛情假意只覺得越發的唾棄自己。
晏玉樓默然,良久道:&ldo;如果那些男人是心甘情願的,你何必自責?你給他們榮華富貴,他們犧牲男色,這很公平。&rdo;
&ldo;是啊,明明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世人為什麼不能理解呢?我再是無恥,也不會強迫別人,都是他們自願的啊。&rdo;
既然說到了這裡,晏玉樓有句話不得不問。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強迫別人,那董子澄的事情怎麼說。
&ldo;公主,可否冒昧問一句,你當真使用手段強迫過別人?&rdo;
湖陽抬起頭來,定定看著她。臉上的皺紋密佈,隨著面部的表情而不停扭曲著,看上去確實有些恐怖。
&ldo;我知道侯爺想問什麼,你是想問董家那個小公子的事吧。如果我告訴你,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相信嗎?&rdo;
&ldo;當成不是你做的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