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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rdo;
&ldo;一晚太短了,下次還冷。&rdo;
辛弈聽懂了意思,倏地的就埋了臉。柏九揉了揉他的發,只道:&ldo;睡吧。&rdo;
辛弈的緊張和羞澀在柏九有節奏的輕拍後背中漸漸消散,轉為心安和睏乏,就這麼被輕拍哄睡著了。他睡得快,柏九卻要難得多。兩個人貼得緊,就是不再氣血方剛也會有所意動。
一直到後半夜人還是清醒的,心情卻好的很。
次日辛弈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像被水泡過的一樣,柏九的手就沒鬆開過他,他惺忪的嘆口氣,沙啞著聲音道:&ldo;……都是汗。&rdo;
柏九笑了聲:&ldo;去沐浴吧。&rdo;
辛弈就摸著床迷糊的去了。一大早這裡邊熱水已經備上了,應該是柏九吩咐的,辛弈進水的時候還有些燙。沐完浴,人已經清醒了,換了衣出來早膳也上桌了。他看柏九也是才洗完的樣子,應是在別屋裡洗的。
雖說到山上來了,但政務還是得看。還沒起身時就送到了宅子裡,柏九也得不了清閒。辛弈要是困了就在他邊上的榻上睡會兒,要是不困就帶著赤赤滿山溜達,總是要比在京都裡放鬆。
他這溜達時又遇見了蹲樹上的蕭禁。赤赤聞著生味,繞著他那棵樹吠不停,蕭禁竟怕狗,在樹上就不下來,沖辛弈苦笑說。
&ldo;您就將這傢伙拎遠點成嗎?我這一三品京衛使總掛樹上也不好看啊世子爺。&rdo;
辛弈微微笑,任由赤赤仰頭沖他興奮的小聲哼汪。
&ldo;不是。&rdo;蕭禁抬手無辜道:&ldo;我蹲這就是想見見你,見了人我年末遇著了三姐也好交代。看在咱們世交的份上您叫它讓讓?&rdo;說完又一拍腦袋,才想起來似的,&ldo;說句話唄世子爺,我知道你能說話。&rdo;
&ldo;知道的不少。&rdo;辛弈笑,叫了赤赤回來,問他:&ldo;現在見著了,還有什麼事?&rdo;沒事會守這等著嗎?
蕭禁猴一般的就從樹上滑下來,跳到地上還踉蹌了一下,趕緊抬手道:&ldo;無礙!我功夫好著呢,這就是蹲久了有點麻。&rdo;
暉陽侯要是知道他唯一的小兒子是這個性子會不會從土裡跳出來?辛弈只管笑,又道:&ldo;什麼事?&rdo;
&ldo;也沒什麼事……&rdo;見他轉身要走,蕭禁趕忙喊道:&ldo;三姐說讓我看著你,休叫人給欺負了,尤其、尤其是平定王。&rdo;
&ldo;嫣姐?&rdo;辛弈停了步,對他道:&ldo;那你給她捎個話,我挺好的,平定王也挺好的。&rdo;
&ldo;這你可說得不算。&rdo;蕭禁緩了麻勁,在他身邊轉悠,想靠近又怕一直搖尾巴的赤赤,跳來跳去的樣子傻的冒泡。
辛弈覺得不但暉陽侯要爬起來,只怕一城京衛也得爬起來。你看這新上任的指揮使怎麼一臉傻樣?不開口還有幾分世家矜貴,一開口就是初入京都的小傻子。辛弈忍不住問他:&ldo;我說得不算誰說得算?&rdo;
&ldo;我啊。&rdo;蕭禁順理成章的接了話,想起了什麼,面色變了又變,話嚥了又咽,吞吞吐吐的湊近些,小聲道:&ldo;平定王是不是逼迫你了?&rdo;
&ldo;還真沒有。&rdo;辛弈忍笑。
蕭禁一急,道:&ldo;你說實話啊,我雖然才到京都,可一路上聽了的都是柏九的閻王名聲,昨日一看你們……他要是逼迫你,你得和我說。&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