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4/4 頁)
黑乎乎的藥汁,湊到唇邊吹了吹。
氤氳的熱氣將他的薄唇渲染上了一絲水霧,是一種極為詭異的暗紅,偏生透射出濃烈的美感,像是一種誘惑,危險而令人迷醉。
妍笙有剎那的怔忡,定定地望著那張天下間最漂亮的唇,聽見嚴燁的聲音從那一開一合的唇裡傳出來,低柔得近乎沙啞,“娘娘,張嘴。”
她這才回過神,連忙別過頭不再看他,神色帶著種莫名的慌張。
嚴燁卻只裝作不曾看見,神色自如地將湯勺喂到她的唇邊。那張略微蒼白的唇有瞬間的僵硬,卻還是乖乖地張了開,從湯勺裡將藥汁喝了進去。
濃黑的藥汁順著舌尖滑入喉嚨,溫暖卻苦澀,妍笙的小臉皺成了一坨包子,嫌棄地把頭側到一旁,蹙眉道,“這也忒苦了,不喝了。”說著又用手把嚴燁手中的藥碗推得遠遠的。
嚴燁蹙眉,合著眸子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喂個藥都這麼讓人不省心,真是教他感到頭疼。他思量了一瞬,忽然睜開眼定定地看著她,沉聲道,“娘娘當真不喝?”
陸妍笙皺著臉點頭,很堅定的模樣。
他森冷的眸子半眯起,高大的身軀極為緩慢地朝她傾近幾分,直把她逼得退無可退。妍笙眨眨眼,愕然地看著他,試探地喚了句,“嚴廠公?”
嚴燁的唇角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像是二月裡的春光,和風霽月,雙眸凝望她,專注而深邃,直看得她心跳都快漏掉一拍。他抬起左手將她散落的髮絲攏到耳後,微涼的指尖不經意間撫過陸妍笙敏感的肌理,帶起一陣陣的顫慄。
他的笑容帶著種莫名的蠱惑,對她說,“娘娘不喜歡臣用手喂您麼?”
“……”哈?妍笙一愣,顯然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嚴燁的唇朝她的唇湊近幾分,撥出的氣息都能噴灑在她的唇上,半眯了眼淡淡道,“還是娘娘更喜歡臣的嘴?”
“……”
這回妍笙聽明白了,霎時間臉紅得像火燒,夾雜滿目的驚恐——這人究竟能沒臉沒皮到什麼地步?把她當猴耍麼?她又羞又氣,忙不迭地朝一旁偏頭躲開他,氣急敗壞地從他手裡搶過藥碗,憋著一口氣將湯藥一飲而盡。
嚴燁迷離的眸子裡透出濃濃的笑意,頗滿意地看著陸妍笙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藥。
喝得太急,她被嗆了嗆,緩過氣後方伸手隨意地抹了抹嘴,抬眼瞪一眼他,冷聲道,“藥本宮也喝完了,廠公定有別的事要忙,請回吧。”
見她生氣,嚴燁卻仍舊一副適意的模樣。他慢條斯理地從床榻上站起身子,整了整衣冠,又朝她恭謹地揖手,聲線裡頭都能聽出笑意來,“娘娘好好休息,臣晚膳的時候再來看娘娘。”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含笑的眼睛看向她,忽然伸手敲了敲艙房的木壁,朝她道,“娘娘,臣的艙房就在隔壁,娘娘夜裡有什麼吩咐,敲敲木頭壁臣就能聽見。”
說這番話時,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曖昧的低沉,真是教人想不往歪了想都難。
陸妍笙已經快炸毛了——大晚上的能有什麼吩咐?他這麼句話真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她心頭怒火中燒卻又不好發作,只堪咬牙切齒地剜了一眼他,扯了扯嘴角朝嚴燁酸溜溜地挖苦道,“只怕本宮就算真有什麼吩咐,廠公也‘不能’吧。”
作者有話要說:求霸王票!!!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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