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新的思路(第2/4 頁)
錦盒便端坐下細細嗅聞。
“我曾聽崔伯伯說起,女兄遠嫁至上洛郡的祝家。此次伯孃可與她見上了面?”李時安眉眼彎彎,心中既是喜悅,又是豔羨。
平素常聽伯孃提起這獨女,只是先前礙於夫家與孃家相去甚遠,團圓的日子並不多,現今崔秉志已遷至長安,二老晚年與愛女相見的時日定較往昔要多上許多。
“見到了。伯孃近日心情不錯,只是言逸姊夫公務繁忙,此次進京尚且是告了假,不能久留。待明年元正,要領孩子來給崔伯伯他們拜年呢。”
李時安眼眶泛著淚花,“真好,崔伯伯他們算是闔家團圓了!”
“來年元正,爹應要回京述職,屆時我們也一家團圓。”林盡染揉了揉她的素手,輕聲寬慰。然目光投向元瑤時,見她面色複雜,似有重重心事,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
李時安自然也注意到了,略微思忖,開口邀請道,“往後元瑤也隨我們一同去大將軍府拜年吧。”
今年元正時,林盡染和李時安一同去了大將軍府,元瑤在府內無趣的緊,只得去明園尋楊湜綰。可說到底既非家人,夫君也不在身旁,難免心緒會落寞些。
“我······”元瑤微微搖頭,低語道,“我去···不合適。”
李時安剛欲開口勸解,林盡染緊了緊她的手,徐徐道,“其實剛到隰川那日,我和他見過一面。”
二女很清楚,這聲‘他’指得是誰。可淑貴妃既設計引林盡染至隰川,固然是別有用心,拋開是如何身負的箭傷,他二人之間到底達成了何種約定,似乎更為重要。而這一切,自林盡染回京後從未提及。
元瑤雙手交疊在身前,可指尖幾是要嵌進手心,良久方問道,“夫君···夫君和他說了什麼?”
“我有些疑惑,若不問個清楚,實在不痛快。”林盡染抿了抿唇,略有遲疑道,“譬如······那支沒有標識的箭鏃。”
元瑤遲怔了片刻,回憶起那日在東市險些遭譙國公家的府兵杖殺,若無這支冷箭突施,射殺府兵,引起鬨亂,她是死是活還猶未可知。誠然,幾是明察暗訪,四處取證,也未有任何憑據指證是任來風所為,前陣子的隰川之行,他竟這般坦然地承認,這倒是真出乎她的預料。
“淑貴妃與任將軍的關係或許匪淺,否則昔日你在聆音閣中也不至於如此輕易地拿到那兩本足以保命的賬簿。其中或有利用之嫌,但東市的這回出手,險些暴露他在江北的佈局,這委實顛覆我對他的認知。”
“夫君想說什麼?”元瑤冷笑一聲,漸漸咬住牙根,“是他不似我說的那般冷血,還是他待我尚有一絲父女情份?”
林盡染微微垂下眼簾,暗暗忖度這當中複雜的關係,這是在行納妾之禮後,她頭回有如此濃烈的悲憤情緒。平素相處中,幾人極少提及她在南海的往事,包括她的生母。早前雖說起過,但他很清楚這些過往真假摻半,元瑤既不願說,他們也不便提,這幾乎達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元瑤撇過頭去,語調冰冷,“夫君莫要忘了身上的傷。江南一行,你險些害他喪命,夫君當真以為他會就此揭過?當下的情形,他的任何允諾都有如水月鏡花。”
林盡染沉吟了片刻,唇齒翕動,“包括······你孃的下落?”
元瑤一聽得這兩個字,嬌軀猛地一顫,良久方咬牙回應,“夫君就只當她死了!”
究竟是怎樣的決心才令她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可李時安明白,倘若任來風以元瑤的孃親要挾,林盡染的處境只會更加危險,尤其是當下的局勢更為複雜,正如她不願夫君摻和二哥對北境軍的掌控,其中若無李氏其他房的參與,掌權定不似眼下這般艱難。何況,元瑤的娘應在南海,趙、任兩家虎視眈眈,毫無根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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