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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如果還是在他上世那個世界,他這樣吹吹牛是無傷大雅,可在這個講究“一諾千金”的時代,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他可以不在乎,可在別人眼裡就不一樣了。
本來經過智斷蜂蜜案,賈寶玉才稍微好了些的風評,一時又被人說成是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大言不慚。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也,今時可不同往日了,在有人傳賈寶玉壞話時,他竟然也有粉絲為他辯白了。
“你說這賈寶玉是不是大言不慚啊,他說只要他參加濮山詩會就能奪得頭籌,你說可笑不可笑?”
“那也不一定就是胡說八道吧,聽說賈寶玉從前可是很會作詩的。”
“你也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可是聽說一首也作不來了。”
“是啊,他可是的確再未作過一首詩了。聽說他的好友請他喝酒,席間不管如何想方設法叫他作詩,他都是諸多借口推辭。”
“我看啊,他反正這次不用參加詩會了,所以才信口開河吹吹牛的。”
“不一定吧,你們可忘了蜂蜜一案?在那之前,我們還不是都說他與範相相鬥是必輸的嗎?結果又如何?”
不怪其他人都這般說賈寶玉了,就是與賈寶玉親近的薛寶釵、林黛玉、史湘雲也曾取笑他:“好不害羞呢,說出這樣的話,不知是誰先前還求著我們替他作詩來?”
賈寶玉這個憤怒啊:“說出別人一聽便知是吹牛的話,那就是在開玩笑,玩笑,玩笑你們懂嗎?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哦?”眾美人見寶玉一急,又開始胡謅一些沒聽過的詞句了,自然是“嘻嘻”笑道:“原來是玩話啊?”
賈寶玉被他們氣得七竅生煙,心裡開始真正有些可惜不能參加此次詩會了,難道自己當真就要被林妹妹她們這樣鄙視下去嗎?
就這樣,在眾人都嘲笑鄙視賈寶玉大言不慚的情況下,濮山詩會拉開了帷幕。
今日的濮山旌旗蔽天,人流如潮。尤其是在山頂,連綿的閣樓群,黑壓壓一片,佔滿閣樓的視窗,樓臺,在樓閣的下面,人頭攢動,川流不息。除了人群,便是滿山的秋花飄零,落紅陣陣。
連綿的閣樓群中一座最大的樓閣便是忠順王府的,作為聖上觀賞詩會之所,在聖上沒來之前,早就被成
群的禁軍封鎖了,不得任何人靠近。
詩會還未開始,各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們卻早就吵嚷著來了自家閣樓,在人聲鼎沸之中,隱隱約約也能聽到各大世家貴族們的閣樓上的鶯鶯燕燕,那是透著興奮的大家閨秀們的嬉笑,恰如天籟,刺激著參加這次詩會的才子們的興奮神經。
賈府在濮山之上也有一座閣樓,天色尚早,為了避免時間晚了人多,賈母領著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薛姨媽,以及賈寶玉的那些姐姐妹妹們,早早就坐車來了濮山,又改坐轎子上了山,先在閣樓上安歇,只等詩會開始。這是大家族後院的女人們難得出來一次的盛會,除了大管家王熙鳳留守,賈府的主子女人們幾乎全來了。
時間越往後推,人流便越多,有那世家公子特意下了自己閣樓,在樓群下面穿梭,假裝觀景,或者是沉思作詩,卻偶爾的抬頭,其實就是想趁機一窺閣樓上面的大家閨秀們。各大閣樓上的窗邊,樓臺上,偶露一個嬌俏的倩影,必引得樓下一陣讚歎,待倩影又隱入樓內之時,這些讚歎的世家公子們立馬就張口吟詩,倒像方才不是因為看到美女而讚歎,而是突然想到句好詩才讚歎似的。
這種讚歎聲在賈府的閣樓下次數尤為的多,也尤其長久。黛玉、寶釵這些絕世容顏偶爾的驚鴻一瞥,賈府樓下必定讚歎連連,甚至有些人會立馬就失了神,掩飾也顧不得了,直愣愣就一直盯著賈府閣樓發呆,即使那驚鴻一瞥的絕世容顏再也未出現了。這其中一個便有範世傑,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