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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夠看到。
那又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老太太的眸子肉眼可見地亮了一下,她伸手去拉住江明霧:「是霧姐兒吧?今年倒是挺早的?」
老太太步履蹣跚,江明霧伸手攙扶祖母,老太太卻將她拉到窗邊光亮處,仔細打量她:「怎麼?年初一了?老了老了,昨天吃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媽,還沒吃年夜飯,今天才二十九。」秦落菲走進來,將窗簾拉開,頓時陽光灑在空曠整潔的房間裡面。
整個房間這才公開展示在客人眼前,大而空曠,少數幾樣是精緻古樸的老式紅木傢俱。
我有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戶;
陽光灑在地板上,也溫暖了我的被子……
——開闊、敞亮、溫暖。
是葉可可對這間房子、這家人最直觀的印象。
葉可可上前同老太太打招呼,半蹲著同老人講話。
老太太撫摸上葉可可的手背,來回摩挲著:「霧姐兒是你的朋友嗎?真是漂亮呀,這面板細嫩得,跟我年輕時候是一樣的。」
江明霧的手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去,握住葉可可的另一隻手心,還不住搔弄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看上的……自然是不錯的。」
葉可可姿勢彆扭,怒目橫了江明霧一眼,江明霧老神在在,就安安穩穩坐在飄窗上,低頭湊近葉可可的脖頸講話。看似專心致志同老太太講話,實則一心一意騷擾葉可可。
葉可可無奈,她騎虎難下,又不能貿貿然地從老太太手中將手肘抽回來,只得任由江明霧放肆。
能放肆,是因為無所顧忌。
秦落菲走近,給老太太遞茶:「母親,霧姐兒今年逃了家宴,就專程為了給您看看她的小朋友,您看著,可還滿意?」
「哦。」老太太點點頭,又仔細端詳了葉可可,「是個好的,看著面相就好,心善。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轉頭又稱讚葉可可的名字:「可可,叫著也親切。我們霧姐兒打小沒有朋友,你既然同她好了,就要一直同她好。」
這話說得葉可可背脊發麻,從一次家宴拜訪上升為見父母長輩。
還真是猝不及防。
葉可可有些彆扭:「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一直的事情?總要……結婚生子,漸行漸遠的……」
葉可可斂下眼瞼,她想老太太怕是不知道她們的關係,要是知道,指不定還要用怎樣的話罵她。
這種關係,本來就是艱難險阻。沒有父母長輩能夠接受子女的這種關係。這種關係,是不倫,也是禁忌。
葉可可向來有自知之明。她明白的,她是見不得的光,她是金屋藏的嬌,她是一段猝不及防的偶遇。
「喲,妹妹,可不能這麼想。你年紀小小的,怎麼這地古板?」老太太反駁,少有的態度堅決。
她語速不快,但是一字一句分外清晰:「結婚生子就一定要疏遠了?這是找藉口。再說了,誰規定就一定要結婚生子?結婚生子有什麼好的?」
老太太又似乎有天大的委屈,好容易找到訴說的物件,一個勁地拉住葉可可的手訴說:「像我,生一個大閨女,遠嫁就算了,這三十來年就從沒回來過年!你說說,我這是養了個什麼小白眼狼?她說是出嫁從夫,年年必須在婆家過大年三十……嗐!」
這想必主角就是江明霧的母親——秦落芳。
葉可可從老太太的話中捕捉到關鍵詞:「是年年過年,都要在公婆家嗎?」
「那可不?說封建,她真比我這個老太婆還要封建!說什麼過年必須全家齊齊整整在老婆婆家賀歲,嗨,她老婆婆是婆婆媽,我就不是她親媽了?你說說,生兒養女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生個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