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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不安地攥著白小黎的衣角,小嘴嚴肅地抿著,伸手接過白小黎手中的玻璃杯,悄悄地遞進爸爸手中:“爸爸,喝水。”
白沭北低頭看著孩子,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湧上心頭。
昨夜他半哄半騙的和她親暱,以為多少能讓她心軟下來,然而林晚秋終究不是過去那個軟弱毫無主見的林晚秋了。他還是過於自大了,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
其實越是珍惜的,被傷害後那傷口想必越深越難復原吧?
看著面前還不及自己腰高的孩子,那微微仰起的小臉上,終究還是有幾分她的影子,他俯身用力抱住孩子,狠狠閉上眼。
隱忍的痛楚在男人眉間浮動,白小黎能感覺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大哥似乎不一樣了。
她張了張嘴,最後只說:“我給林醫生打電話。”
她轉身走了,萌萌張開短短的小胳膊,用力拍著爸爸寬厚的脊背,小臉乖巧地枕著他的肩頭:“爸爸別難過,爸爸不可以生病,萌萌已經沒有媽媽了,不可以沒有你。”
白沭北越發地難受了,或許人在生病時總是格外脆弱,沉默良久,才低聲回應:“爸爸沒事,爸爸只是,有點疼。”
萌萌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哪裡疼?萌萌幫你揉揉。”
白沭北苦澀的笑了下,什麼都沒說。
林醫生給他吊了水,白沭北躺在床上安靜的閉著眼,萌萌支著小腦袋趴在他枕頭邊,時不時伸出肉肉的小手幫他掖被角。
白小黎和林醫生交談完,這才折回了臥室,看到萌萌瘦小的身軀時有些心酸,俯身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爸爸沒事,讓他睡會。”
萌萌搖頭,抬起小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霧濛濛的:“爸爸一個人會孤單,萌萌要陪著他。”
白小黎啞然失笑,孩子懂事的讓她心疼。
…
白沭北睡的並不安穩,夢魘好像烏雲滅頂一樣源源不絕地壓向他,他夢到了很多事,有些甚至是被他遺忘許久的。
夢到了晚秋代孕的那一年,他曾經在商場裡遇到過她。那時候顧安寧已經不知所蹤了,他那一年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那次是為了什麼事去的商場他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去找一個戰友拿東西。
那時也是巧了,戰友的妻子懷孕在上媽媽課堂,白沭北推門進去,正是休息時間。
他和戰友在一旁交談,唇角微抿,可是總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微偏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林晚秋。
那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人群中,與周圍的小夫妻們形成鮮明對比,她看他時眼神有些膽怯,現在想來她看他一直是這樣的。
她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白沭北第一眼其實並沒能馬上認出她,是在端詳了她許久之後,才隱隱有了些模糊的印象。
他沉鬱地轉過臉,戰友好奇地詢問:“認識?”
白沭北搖頭,冷冰冰吐出一句話:“不認識。”
那時他餘光瞥見她已經邁出幾步的腳怯生生地又縮了回去,白沭北說不上來那一刻自己的感覺,居然有股扭曲的快感。
等離開的時候他都沒多看她一眼,只是走出很遠,才微微轉頭透過乾淨的玻璃牆面看向她,她一個人奮力地做著老師講解的姿勢,笨拙卻專注。
後來還有一次,就是她海鮮過敏,聽著照顧她的保姆向他彙報,他第一反應只是詢問了胎兒的狀況,後來不放心還是去醫院看了一眼,聽著主治醫生將她的狀況講解清楚,確認不會傷到胎兒,他甚至沒去看過她一眼,當即就駕車離開了。
畫面旋轉,接著就變成了婚後。
那天她做了很多菜,他陪顧安寧在醫院呆了一整天,回來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坐在桌邊微微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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