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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身邊時陳生突然想起什麼,雙腳一停,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鍾懿眉眼微動,上下打量著陳生,忽然想起了些什麼,纖細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往陳生的下頜撫去。
肌膚要接觸的那刻陳生直接轉了頭,躲開了她的觸碰。
手指懸空,鍾懿輕笑:「能從鍾成手裡逃出來,還帶出了鍾建深,我果然沒看錯人。」
陳生陰鬱著目光,絲毫不給她薄面走出了臥室。
他的心頭,還回想著鍾成對他所說的:「那是個女瘋子,你今日帶走他,有任何閃失你就是同夥。」
這幾句話反反覆覆的出現,如魔怔一般。
他來到那間小房子裡,裡面沒有任何可以處理傷口的東西,雖然他能扛,但陳生並不想因為這些而影響自己後面的行動。
尤其是不想讓這些可怖的傷被妹妹看到,不願她擔驚受怕。
清洗傷口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敲響了。
他還以為又是鍾懿那個女人,沉了臉色一把拉開房門,卻未想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男人是當時他被女人帶回家時給他醫治的那個醫生。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男人姓林。
陳生收斂惡意,但未收警惕。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林君河走進屋子,熟稔的將手中的醫藥箱放置在一旁的邊櫃上。
陳生並未抗拒,只是仔細的注意著林君河的一舉一動。
他舊傷未好全,現在身上又添了新傷,林君河多囑咐了幾句,陳生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叫住他。
他心有所想,多問了一句:「鍾總的父親是什麼病?為什麼不讓他在鍾家休養?反而要將他送到那樣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而且,他們親姐弟為什麼會……」
林君河環顧四周,嘴角輕抿:「這些事不是你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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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鍾懿換上了一身寬鬆的西裝,長發利落的紮在腦後,極白的膚色讓她看起來清冷又陰鬱。
她如之前那樣去往公司。
當初她墜海後,公司內譁然一片,恍若一塊四分五裂的鏡子。
前董事鍾建深才發病沒多久,鍾懿上任不到半年的時間,一切都還沒穩固下來,她就出事了。
鍾懿墜海後一連幾天毫無訊息,這個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鐘以良也回到了鍾家。
眾人都以為鍾懿凶多吉少,卻未料到她在某一天,相安無事的出席了蕭殊的結婚宴。
但神奇的是,蕭殊在當天發生了意外。
有心人在背後聯想著,暗自都道這個鐘懿怕不是個掃把星。
本來她就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在鍾家橫行,不留任何人半點薄面。
這些外人的評判揣測,在鍾懿眼裡什麼都不是。她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一切如常,墜海的事彷彿沒有發生過。
眾人暗懷心思,憋著不提及此事,公司看著也毫無波瀾,以為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就連鍾成都沒有出現。
直到施伯霖無端出現在集團,恍如一顆石子突然打在了平靜湖面,無數的浪花捲起湖下的暗流。
雖然是鍾懿的丈夫,但他卻極少出現在鍾家的公司,所以他一來,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在鍾懿看來,他的到來是在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畢竟他的情人蕭殊就這麼墜樓,當晚還被自己「請」到了臥室。
施伯霖一身深色的正裝,鑲著金邊的眼鏡令他看起來既嚴謹又儒雅,雖面容放鬆,但眸子裡還是存有幾分慍怒之意,似乎是在極力的剋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