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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確定她在想什麼, 但陳生能肯定,她一定在打他們的主意。
柳舟收回眼神,笑意盈盈的看向鍾懿, 眼見著這場可笑的八哥鳥葬禮就要結束, 鍾懿將柳舟帶進了鍾建深的房間, 正巧這個時候林君河也來了。
陳生站在長廊外,不知道裡面發生何事,過了一會才看到鍾顯然怒氣沖沖的走出來,她一看到陳生便忍不住發問:「陳生哥哥, 那個柳舟到底是我姐從哪裡找來的?真是煩死人了!」
她雙眼暈紅, 可能是在裡頭被長輩教訓了, 覺得委屈才一臉慍怒的想要找人倒苦水。
恰巧,這陳生就在外面。
「她怎麼了?」
陳生問。
鍾顯然氣急敗壞的一屁股坐到長廊的飄窗處,十分不滿的說:「我看她就不像什麼好人, 你剛剛是沒在裡面,她處處都像是針對我媽媽一樣, 還彈琴呢?要是我媽媽手指完好, 哪有她什麼事!」
「不就是一破彈琴的麼, 有什麼好優越的?」
陳生在這話裡聽出了幾個點。
「你媽媽手指怎麼了?」
鍾顯然本來不想說,但猶豫了下覺得陳生是個可信的人,就和他多說了幾句:「一次意外,手指頭斷了,雖然看著像沒事的樣子,但病根落下, 不能彈琴了。」
她一邊說一邊替自己母親感到惋惜,眉眼儘是擔憂和心疼。
隨即想到剛剛柳舟那女人在裡面對自己母親絲毫不敬的樣子,臉色兇狠, 語氣都變得慍怒起來:「所以說我就搞不懂世界上鋼琴老師那麼多,為什麼就偏偏找來這個女人!不行,我一定要和姐姐說明白,讓她換人。」
聽到這些話,陳生也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上次鍾懿叫自己去接柳舟,兩人關係肯定匪淺,這個點帶著她來到鍾家,一定是有所預謀。
所以不管鍾顯然怎麼說,鍾懿都不可能把柳舟換走。萬一要是惹怒了那女人,鍾顯然未必有好果子吃。
於是他叫住鍾顯然,規勸道:「既然是鍾總安排的肯定有她的道理,你說了也不抵什麼用。」
「你怎麼知道我說了就沒用,姐姐對我一直很好,我就不信了。」
鍾顯然咽不下這口氣,甩開陳生的手就要走進房間,正巧這時,鍾懿從裡頭走了出來。
鍾顯然立刻挽住他的手連連懇求:「姐,你能不能給大伯換一個鋼琴老師啊?我不喜歡她!她看著也不像好人。」
鍾懿瞧了一眼陳生,最後目光落到一臉慍怒的鐘顯然身上,輕笑著:「你光看就看出別人不是好人了啊?那你看看我是好人嗎?」
「姐,你怎麼還有心思和我打趣呢!」鍾顯然扭捏著身子蹭了蹭鍾懿的胳膊,「剛才她對我媽媽什麼態度你可是看見了,你怎麼還能容忍這種沒禮貌的人來鍾家呢?」
「鍾顯然。」
鍾懿忽然叫了她全名,聲音雖沒什麼變化,但周遭的溫度卻肉眼可見的下降。鍾顯然那搖晃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站直了。
「她只是替你大伯彈琴,並沒有礙著你們什麼,鍾家這麼大,也不必日日相見,你非要這麼任性嗎?」
話語簡單,卻字字戳心。鍾顯然被說的無言以對,臉上情不自禁的委屈起來。她輕咬著下唇,背過身子跑出了長廊。
陳生還想替她說兩句話,卻不料鍾懿直接轉身走下了樓梯,他到嘴的話也沒來得及出口。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鍾建深的房間裡,楊鈺真直接青了臉。
因為她看到柳舟和林君河相處甚是親密,不僅如此,談起到鍾家,柳舟不經意的帶了一句:「鍾二先生今日不在家怪可惜的,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了。」
這話很顯然,就是說給楊鈺真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