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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生。
他或許是累了,靠在椅背上打盹,頎長的身軀在小小的椅子上顯得侷促,無處安放的長腿彎曲著,臉色淡漠,稜角分明。
看著看著,鍾懿便出了神。
她的思緒越飄越遠,甚至無形中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促使她慢慢的接近陳生,然後帶著涼意的手指落在了他柔軟的唇瓣上。
下一秒,陳生驚醒。
他有些驚恐的站起身來,退離了好幾步,並且對於鍾懿的接近感到不太適應,急著要和她劃清界限一般。
此時的鐘懿已經完全清醒,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
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好像闖進了什麼東西。
鍾建深醒來的訊息也不知道從哪裡走漏了風聲,集團內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了似的,就連那種八卦雜誌都開始爭相報導這件事。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鍾建深的清醒讓集團內一部分人的心思開始蠢蠢欲動,並且還不出鍾懿所意料的那樣,鍾以良徹底搬回鍾家後,也以手中鍾家的股份為由,回到了集團裡。
他之前從集團離開,是自己的抉擇,如今回來,也沒幾個人覺得不妥,反而那些看不慣鍾懿,覺得她難以當此大任的人無比的歡迎他回集團。
鍾以良回集團的那天,董事會上鍾懿對於任何的意見都保持沉默,並且還附和著很多人歡迎著鍾以良的到來。
按理來說,鍾以良回鍾家,對於鍾懿肯定是不利的,不管論資質還是經驗還是其他什麼,鍾以良都比她有優勢,一旦鍾懿做不出董事會理想的業績,無法帶領集團更進一步,她很有可能就會被其他人所替代。
鍾懿知道,如果沒有鍾成,鍾以良早就回集團踢走自己了,根本就不會用陸姨來要挾自己去當這個傀儡用來制衡鍾成。
鍾以良無端回鍾家,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下一步,他極有可能就是將鍾懿踢下去,因為鍾懿已經三番五次的違逆他。
但鍾懿不是傻子,她心裡想要什麼,清楚的很。
當晚,鍾以良讓鍾懿和鍾成都來鍾家吃飯,這個飯局可謂是不得不去。
但鍾成手裡還握著一個不小的專案,明日凌晨就要出發,所以今晚就沒有赴約,來鍾家赴約的,只有鍾懿。
趁著今天,鍾懿也該和鍾以良說一說見陸姨的事。
發布會距離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鍾以良都搬回了鍾家,也回了集團,但陸姨那邊遲遲不給自己動靜,既然這樣,鍾懿就只能自己去爭取。
不過她一提到陸姨頭上,鍾以良就笑出了聲,言語中摻加著狠厲:「你把事情辦成了這樣,還想要和我提條件?你知道沒了施家的支援,鍾成那邊就能拿下下個季度的專案指標,你失去人心,反而讓他被集團認可,與我們初心可違背甚遠啊。」
「你現在還敢在我面前提你陸姨?你若真心想要見你陸姨,就不會做出這些事來。」
四下只有他們兩人,鍾以良索性攤開了說:「既然你無心替我拿回鍾家,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落到鍾成手裡。」
鍾懿雙手抄回褲兜,眼裡浮出些許令人看不透的神色,她問:「所以二叔是認定我不能給你帶來想要的了,不再讓我見陸姨嗎?」
「你說呢?」
言語的不屑意味顯而易見,鍾懿也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並不著急,反而一本正經的開始反問鍾以良:「二叔,你真的要繼續這樣對我嗎?」
鍾以良的目光不言而喻,鍾懿吞嚥了下,抬起了下巴:「那就算了。」
他沒想到鍾懿連爭都不爭取了,愣了一下,見她轉身走出房間,怒意顯然,正要發火的時候他的妻子端著一盤水果敲響了房門,他臉色驟變,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