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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在金陵城鬧成了一個大笑話。秦太后若是不聲不響把宴取消就算了, 百姓們可能根本反應不過來。偏偏她要為自己找補, 說不辦回朝宴是因為江南明州堤壩急需修繕缺銀子,把辦宴會的銀子挪給了工部。沈識本就不在意宴不宴的,也沒什麼異議,畢竟修繕大堤才算正事。
可一直密切關注此事的顧大學士察覺了銀子數目的不對‐‐撥給工部的銀子也忒少了點,按秦太后的那種說法,她是原本想讓大臣們在宴會上吃鹹菜麼?不然怎麼會只花那麼一點兒?
&ldo;鹹菜論&rdo;在顧大學士與秦太后和秦閣老唇槍舌戰幾次後很快傳遍了金陵城, 百姓們一片譁然, 秦太后這是既不想辦回朝宴又不想出錢修大堤!
不想修大堤還能說前年剛修過大堤還能撐,不想辦回朝宴是怎麼回事?是單槍匹馬帶回了突厥大王首級的少年英雄不配麼?
要說是國庫空虛到連辦個回朝宴的錢都拿不出來,街邊剛懂事的小娃娃都會不信地吐口水‐‐那秦太后還一頓飯一百多個菜, 還樣樣精緻費功夫!她又不是母豬,幹嘛吃那麼多, 不會少吃點省一省!
說到底, 秦太后就是不喜歡沈識, 不願意掏銀子辦這個回朝宴!
但她為什麼不喜歡呢?
百姓們對此感到茫然,難道是因為那位沈小公子是大長公主的&ldo;故友之子&rdo;麼,秦太后向來和大長公主不對付, 但若是因為這個便看不上沈小公子,格局也太小了吧?
而朝中人則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知道原因出在沈識的身世上。秦家派系自然不會提起沈識的身世自找麻煩,心中惦念著武帝的老臣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一是秦家現在仍舊勢大,怕貿然提起此事他們腦子一熱想辦法把沈識弄死;而是老臣們也存了些試探與歷練沈識的意思,若他真有逆風翻盤的能力,他們也定然知道如何取捨。
身在南陽山的寇窈聽到這些事時,有一種無所適從的茫然。
沈識的生活一下子和她拉開了距離,他們突然就變得遙遠起來。聽裴安說他在朝中做事格外謹慎小心,生怕被秦家那群瘋狗抓到一點錯處。
這麼想來,身居高位也不是什麼好事。僅僅是一個四品官職他便這般勞神費力了,以後豈不是會更加忙碌?
想來日後沈識沒有精力做她的玩伴了。
寇窈有點難過,又有點生氣。沈識和她說的話總是不作數,封她當公主不作數,用後半輩子還她的人情也不作數,他日後肯定接不了刺殺的任務了,賞金分她一半想來也作不得數了。
可是她又不能苛責,畢竟沈識現在做的是正事。
在這一瞬間寇窈難以控制地思念起了苗疆,可現在回去又沒什麼意思,畢竟阿爹阿孃和寇風還未回來。阿爹阿孃信裡也說讓自己乖乖待在金陵,他們返航後也會儘快趕來金陵。
寇窈長長嘆了一口氣。
還是去和禾迦搗鼓毒藥玩兒吧。
他們近日正在想方設法研製能夠逼出並弄死噬心蠱的藥物。秦家的噬心蠱實在太多了,他們總不能次次都讓內家高手和小銀出馬。這樣下去還沒等到蠱蟲除盡,高手的內力就該耗盡了,小銀也該撐死了。
上次用噬心蠱控制雙喜時她就研製出了這種藥的雛形,不過雙喜身上種下的噬心蠱成色一般藥才起了作用,真對上阿七身上那種活了將近二十年的老毒蟲估計還差很多火候。
正想著禾迦,禾迦也恰巧過來了。他手裡捧著個瓷碗,裡面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澤。寇窈恨不得隔著幾丈遠就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腥氣,掩面嫌棄道:&ldo;你是又去哪裡摸魚了麼?!&rdo;
禾迦顯然剛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