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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來的不巧,聖上前不久往棲鳳閣去了。&rdo;
&ldo;左右離得不遠,&rdo;他估摸一下二者之間的距離,道:&ldo;你現下過去,倒也來得及。&rdo;
錦書眉梢幾不可見的一蹙,輕輕應了聲,便往棲鳳閣去了。
晚風輕和,似是垂柳的柔軟枝條,她端著漆金託盤,步伐穩穩的登上棲鳳閣時,正好聽聞不遠處高大梧桐樹葉蹭在一起,隨風發出的沙沙聲。
昨夜一切似是一場大夢,此刻卻如舊夢重溫,她看一眼逕自輕搖的梧桐樹葉,心中似喜似悲,竟也難言。
棲鳳閣建的高峻,她越過守衛在兩側的侍從,一步一步登上去時,背上細細的生了一層汗,既悶且鬱。
棲鳳閣裡設了桌案與椅,輕紗繚繞,冰甕陳列,方一入內,便覺涼氣侵襲,身心舒展。
錦書低著頭,眼睫同樣低垂,走到桌案近前去,屈膝施禮,動作輕緩的將託盤中的茶盞放置桌上,便默不作聲的侍立到一側了。
也是借著這功夫,她才抬起眼簾,偷偷望了一眼。
昨夜走的匆匆,又是晚間,花樹下昏暗難言,她連聖上面容都不曾看清,便慌不擇路的走了。
這一次,借著不遠處的宮燈漫漫,卻能看個分明。
聖上坐在椅上,身著天青色圓領袍服,袖口收緊,腰繫玉帶,身姿挺拔,冷眼望去,當真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錦書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收回,垂眼盯著自己腳下的織金地毯,不再有任何舉動。
聖上臨窗而坐,原是在望著窗外孤月的,見她入內,卻將視線目光收回,靜靜在她面上打量。
錦書心中擔憂他說什麼,又擔憂他什麼都不說,到最後,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想要如何了。
終於也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當昨夜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聖上端起面前杯盞,抬手掀開,飲了一口,才出言道:&ldo;只是七月,鴻雁未歸,你怎麼來了?&rdo;
錦書本以為他會問昨夜,又或者,會問些別的,忽的聽他這樣開口,說的莫名,不由怔住了。
&ldo;罷了罷了,&rdo;聖上笑著搖搖頭,看她一眼,道:&ldo;退下吧。&rdo;
錦書心中隱約有些茫然,眼睫不解的眨幾下,卻也不好停留,再度施禮,轉身離去。
七夕已過,雖只是一日間隔,夜空中的孤月卻也不似昨夜繾綣。
順著來時的路,她慢了步子,就著淡而皎潔的月光,回含元殿去。
兩側的花樹逕自吐露芬芳,粉色的花瓣映照了燈光,夜色中幻化為剔透的澄澈,斜斜的探出一枝來,擋了錦書的路。
錦書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拂開,瞥見地上花影一顫,抬頭去看天上那彎月牙,忽的福至心靈。
聖上說的,原是這個意思。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10章 何意
錦書就這樣留在含元殿了。
畢竟是天子近旁,諸事並不繁重,她只做好自己奉茶宮人的本分,便再無其他。
頂多,也就是幫著整理前殿的奏疏,不時開窗透氣,選幾枝花往內殿的琉璃尊中去,頗為清閒。
七夕那夜的微風與落花齊齊漸遠,似乎只是她做的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一切成空,除去一絲若有若無的思緒,什麼也不曾留下。
錦書入宮之後,便一直守在藥房裡,素來少與人打交道,也不去探聽宮中私隱,對於聖上唯一的印象,便是此前那場宮變中的殺伐決斷,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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