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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請講。」
阮老夫人的眼底掠過一抹精光:「只要小侯爺能請到皇上賜婚的聖旨,老身便再也不阻攔小侯爺的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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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要皇上賜婚,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回丹陵的馬車一搖一晃地行駛著,阮靜漪靠窗坐著,一邊給老夫人捶腿,一邊望著窗外的山川景色。
阮老夫人哼笑一聲,說:「小侯爺不是說,是真心想迎娶你為妻的嗎?要是他真心待你,怎麼這點事都辦不到?」
說著,老夫人心底便有些自得。
如果段準對靜漪不是真心的,只是說說漂亮話罷了,那自然不會去請聖上賜婚。如此一來,靜漪看清了他的花言巧語,便會收心了。
如果段準對靜漪是真心的,當真請到了皇上的賜婚,那靜漪便如得了一道護身符。嫁進了宜陽侯府以後,有了「聖上賜嫁」這個名頭,能少受些欺負。
無論怎麼算,都是她的贏面大。
小侯爺雖然位高權重,但到底是個年輕人,不如她這個老婆子經歷的事情多!
想到段準聽到這個要求時那嚴肅凝重的面色,阮老夫人便舒暢地笑了起來。
「祖母,我瞧秋嬛的馬車走的慢,要不要叫她上來一起坐?」阮靜漪朝窗後頭望去,阮秋嬛的馬車慢悠悠地跟在遠處。那車夫好像是外頭僱的,不大賣力。
「你管她呢?她有能耐自己上京城,自然也有能耐自己回丹陵。」老夫人捻著佛珠,很鎮定地說,「她自己耍心眼惹下了大禍,再不改改這毛病,以後還要吃虧。」
靜漪也笑起來。
秋嬛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呢?她斷了對孟公子的心思,轉頭又想攀段準。可偏偏段準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那秋嬛也只能自吞苦果了。
想起段準追著秋嬛索要四百五十兩銀子的摳門樣子,靜漪竟覺得還有幾分可愛。
見多了死要臉面、硬充闊綽的人,她還是頭一回瞧見段準這樣放下身段,追著要錢的豪門公子。
提到那四百五十兩銀子,靜漪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對老夫人說:「祖母,我的娘親先前不是留給我許多鋪子?我長久不去這些鋪子,掌櫃的都有些偷懶耍滑了。能不能借我些家丁小廝使喚,我上門去敲打一番?」
見狀,老夫人有些訝異,旋即便露出欣慰的神色:「靜漪懂些事了!」
祖孫三人回到了丹陵的阮府,家中人好一番寒暄慰問。阮老爺聽聞孟家的公子品性不好,婚事就此作罷了,便有些惋惜,嘆道:「罷了,孟家雖好,我也瞧不上那種做派的女婿,不嫁也好!」
至於段準想要娶靜漪的事,阮老夫人壓根提也沒提。她打心底認為,段準是絕不可能為了靜漪去請聖旨的,便只當這事沒發生。
此時此刻,清遠伯府。
書房內,段齊彥正與父親清遠伯對弈。棋盤上,黑白二子縱橫排列,但黑子呈大勝之勢,白子則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吞吃殆盡。
清遠伯手持黑子,意味深長地說:「齊彥,你今日似乎靜不下來。往常能與我殺個輸贏對半,今日竟然一局都沒有贏。」
棋局對面的段齊彥放下了白子,抬起了頭。的確,他那清俊的面龐上有一縷少見的焦躁不安。他思慮片刻,開口道:「父親,我們什麼時候上阮府提親?」
他聽說秋嬛去了京城孟家。要是再不上門說親,秋嬛可能就要嫁給別人了。
伯爵夫人正在替父子倆斟茶。聞言,她攥著手帕,露出不快的面色來:「齊彥,你這是什麼話?那阮家巴著我們伯爵府還來不及呢,哪捨得把女兒嫁給別家?你這麼急匆匆地要爹孃去提親,反倒叫那阮家人自覺有臉,興許還作威作福起來了呢!」
段齊彥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