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周煜跟隨顧長封去邊境了,家裡沒人在, 沈硯北吃了早飯便去酒樓那監了一會工然後去了城郊。
媳婦去邊境練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他可不能當個望夫石,隻眼巴巴地等媳婦回來, 他要做的事多著。
樓下村的村民看沈硯北又來了, 紛紛上前行禮。沈硯北微微笑著說不用多禮, 在村長的陪同下去地裡。
辣椒種子的出芽率不錯, 如今已長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綠意。那小山似的農家有機肥已經發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燻暈過去。
沈硯北拿起鋤頭教導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種:「把肥料成條狀施到地裡不超過三寸之處,而後覆土,種子則播到其上,離地面約一寸之處。植株間距五寸即可……」
村民瞧他親力親為並不只是在一旁語言指導,心裡更加佩服。
幹了一會沈硯北就感覺不太好了。昨晚運動太多,手腳有點不太使得上勁。幸好村人看驕陽當空,怕他累著,端了水過來讓他坐一旁休息,沈硯北便從善如流地把鋤頭交給旁人。
離沈硯北約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壓壓計程車兵步伐整齊一致地向前跑動,馬蹄翻動,塵囂滿天。
急行軍的隊伍前頭,身材健壯的男人穩穩坐於高頭大馬上。
男人身上穿著由小甲片編織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顯威武。策馬揚鞭間,風揚起男人額前墨色的碎發,一點顏色黯淡的孕痣顯露出來。
這隊伍的帶頭之人竟是個雙兒!
隊伍未出發之前,聽聞帶領他們遠赴邊境的是個雙兒時,不少士兵心中不滿,私下議論紛紛,甚至有些人後悔參軍欲退出。
一個嬌滴滴的雙兒不好好呆在香閨喝茶賞花,竟使手段坐上將軍的之位帶領他們這些新兵出征,這是要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
同行的年輕武將也不滿一個雙兒壓在自己頭上。他們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透過武舉考上來的,無論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實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個雙兒統領。
面對諸多質疑之聲,眾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說,隻手持□□對著不滿他的人,說了兩個字:「請戰。」
被人拿槍指著鼻子,氣血方剛的年輕武將臉色漲得通紅,立刻抽刀而上。
刀光劍影間,男子面無表情,從容不迫地躲過對方的攻擊,但每使出一招攻勢皆震撼人心。
一個、兩個、三個……
除了一個年長將軍,其餘將領都狼狽地趴在男子□□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圍觀計程車兵口呆目瞪:「老天,這人是不是投錯胎了?除了那眉間的孕痣,這人有哪一點像雙兒的?」
其餘人紛紛附和:「是啊,這長相這身材還有這武力也太恐怖了?」
「難怪要來軍隊裡,這樣的雙兒根本就沒人敢娶吧?」
男子聽到士兵的低語,面不改色地收回□□,低頭看著地上的年輕武將,肅聲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隊,卯正準時出發,不得有誤。」
「……是!」眾武將哀嚎著從地上爬起來,召集各自的人馬,不敢再有異議。對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們不能不知進退。
迅速點兵列隊,卯正一到,男子一聲令下,五萬新兵在天邊泛起魚肚白時踏上遠赴邊境的路。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縣招募到的,其餘州縣的新兵還在路上,可軍情緊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發,後續的新兵由個州縣武將直接護送至邊境。
新兵未經過訓練,品質參差不齊,之所以參軍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無一不是想著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強悍的武力暫時壓住新兵對未知的恐懼,其餘的只能在路上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