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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忠擺擺手,心裡認栽。朝廷提倡教書育人,曾下過明文,要當地官府支援學堂舉辦。這事李家村敢公開籌資,看來是十拿九穩。
眼下他最頭疼的事是不知道要如何和村民們說,才能讓大夥願意把錢湊上來。
沈硯北默然。這事明擺著對他們沈家村不利,可他們卻沒有反對的權利也不能反對!
沈德忠也沒想他能給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只是看他問起,自己心中鬱悶想找個人說才嘮叨兩句。想到剛才上門的少年公子和中年管事,好奇地問了句:「你什麼時候結交了這樣富貴人家的少爺?」那少年白白胖胖的,看著可喜氣了!
沈硯北沒好意思說對方是看上了他媳婦的身材特地來請教鍛鍊的方法,笑笑道:「在鎮上偶遇,後來又遇見了兩次就認識了。」
沈德忠瞭然,正色道:「那管事留了些銀子在這,託我給他家少爺找個住處找兩個人照顧飲食起居,你看這要如何安排? 」
蘇青澤衣著富貴,但身上並沒有富家子弟的驕縱脾氣,而且這次來也沒有帶婢女,看樣子是做好了吃苦的準備。沈硯北便道:「吃食不用安排,我家添多兩副碗筷就是。至於住處,忠叔你看村裡哪戶人家適合的看著安排。」 蘇青澤一個未嫁的雙兒無論是待在他們家還是村長家都不適合,最好就是找一戶有雙兒且沒有男丁在的人家借住。
沈德忠也想到了這一點,想了想道:「行,我去問問。」說完看著沈硯北道:「加冠一事可想好怎麼辦了?」
「正想和您商量。」沈硯北把中年男人對他說的一一道來,末了,問忠叔:「您看都需宴請哪些人呢?」原主病了這麼久,也不清楚村裡年事已高的長輩是否健在。
沈德忠眉頭緊皺:「其他人不論,有一人你必須得請。」
沈硯北微訝。
「李舉人。」沈德忠臉色很不好,「無論咱們沈家村和李家村有多少矛盾,他是舉人,你是秀才,你不請他於理不合。」
去你大爺!這階層真是操蛋!沈硯北心底暗罵了句。
沈德忠還不知道兩人已經鬧過不愉快,又說了句讓沈硯北頂心的話:「這請柬你還得親自寫。」
沈硯北:「……」
就不能讓他開開心心加個冠,然後用回自己的名字?
滿心抑鬱的沈硯北迴到家,一看到自己媳婦,立馬靠過去把頭擱在他肩上。
「怎麼了?」扶著把全部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顧長封低聲問。
「媳婦,從明天開始我要好好讀書,你監督我。」沈硯北悶聲道。
顧長封眼睛含笑:「好。」
「媳婦,我想明白了。」沈硯北側過頭,對上他沉靜的黑色眼眸,嚴肅地道,「這年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雖然我不想騎人,可也不想被人當做馬騎。」
顧長封眼神疑惑,沈硯北接著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想了想,咱們還是再往上挪一挪吧。」
「你想做就做吧。」青年面無表情,竟是難得一見的冷厲。顧長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這樣的青年比平時溫和的模樣更讓他為之動容。
「顧大哥!」
蘇青澤的聲音遠遠從門外傳來,沈硯北這才想起他家人送給自己的書,忙去翻看了下。
這一看,沈硯北直接愣住了。
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過來!對方送給他的不是什麼雜書而是秋闈應試的相關書籍,上頭還有主人的注釋和個人見解。
對方送這書給他是什麼意思?僅僅是為了請他照顧蘇青澤?
沈硯北深深懷疑。
縣衙官邸主臥旁的側室內,眉眼溫婉的女子抱著個一歲多的小娃娃坐在榻上,小娃娃臉蛋紅撲撲的,黑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