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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緋月喝了多少杯,君照影就喝了多少碗。可君照影並無一絲異常,唯獨眼中極為不易察覺的一抹水光,洩露了她的幾分醉意。
「好辣。」烈酒燙喉,花緋月畢竟才是第二次喝酒,略有不適也是很正常的,「有茶麼?」
「在內間。」
君照影起身,想去裡面為她倒水,卻見花緋月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笑道:「我隨你一起去。」
……完了,又醉了。
雖然花緋月口齒還算清晰,但身子已然軟得像團棉花,君照影扶她的時候想,或許和酒無關。她的身子,許是本來就這麼軟吧?
僅僅是出神了片刻,君照影便被花緋月勾住了脖子,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一如昨夜。
鼻腔滿是熟悉的香氣,伴隨著淡淡的酒味,君照影亂了心神,呼吸不穩,理智上知道,她該把花緋月推開,卻又下不去手。
「我要喝茶。」花緋月笑著抬眼看她,被君照影的重瞳吸引了目光,「我們一起去倒嘛。」
「……好。」
於是君照影就拖著這個小「累贅」,慢慢地來到了裡間榻邊。
檀木桌上放著一壺茶,只是已然涼透,君照影正想再煮一壺,卻見花緋月一把拿過,竟想就這樣往自己嘴裡灌。
可她的手一時不穩,眼看茶壺就要掉在地上,君照影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當心。」
……心道她平時文靜又內斂,怎料醉了,卻是這副模樣。
花緋月真的是醉得不輕,說話也顛三倒四的,道:「我又不想喝茶了。」
「好。」君照影道,「那便歇下,不能再喝了。」
她其實也有些頭昏,只是為了防止花緋月傷到自己,現下強撐著清醒。
「那你陪我。」
「好。」君照影軟聲安撫。
花緋月總算聽話地躺到了榻上,君照影正想放鬆下來,卻沒料到花緋月忽然伸出手,拽了她一把。
也不知道花緋月都喝醉了,是哪裡來的勁,君照影一不留神,竟然就被她這樣帶到了榻上,堪堪穩住了身體。
兩人一上一下,鼻尖貼著鼻尖,氣息交融,一時無話。
花緋月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只能恍惚地想,為什麼天上會有個將軍呢?想必,此時是在做夢吧。
既然是夢裡的君照影,她是不是可以伸手碰一碰?
可還沒等她伸手,天上的那個人就欺身而來,用那好看的唇,狠狠地欺負了花緋月。
怎麼夢裡還會被輕薄呢?花緋月有些不高興,卻又馬上舒展了眉頭。
天上的君照影,嘴唇上都帶著甜甜的味道,就像兒時最喜歡吃的桂花糖,甜而不膩,讓人吃了還想再吃。
半晌,唇分。
君照影的理智終究還是佔了上風,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後,驟然想要起身。
花緋月卻不依,伸手為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道:「不要走。」
「……你醉了。」君照影心神不穩,狼狽地想要避開。
那為數不多僅存的一絲清醒,卻在下一瞬間被狠狠擊碎。
「不想要嗎?」
反正是在夢裡,花緋月也就胡言亂語了,往常絕不敢說的大膽的話,現下張口就來。
君照影也彷彿分不清夢與現實了,本能地答道:「想。」
花緋月有些不滿:「那怎的猶猶豫豫,該不會是怕了吧?」
此言一出,海浪翻湧。
只見天上的人降下凡塵,緩緩朝她湊近,直到不能再近,隨後輕聲道:
「你沒有反悔的機會。」
向來溫和的獵犬,在此刻露出了屬於狼的獠牙。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