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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認為的。」
「必要的時候我會向蒙總他們道歉。」溫言有點煩躁了。
「必要的時候?什麼時候?」溫昱冷笑,「你還準備讓這件事發酵成什麼樣?」
溫言神色一暗,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耐。他推了下眼鏡,幽冷的目光從鏡片後射出來,嚴肅地問道:「事情根本就沒有很嚴重,二伯父是誇大其詞故意針對我嗎?」
溫昱一聽就急了,正要反駁,溫朗卻搶先道:「並非針對你,只是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記得很清楚。」溫言的語氣很淡,眸中的光卻銳利,「我也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記清楚。」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溫朗、溫昱虎視眈眈,溫言雖是晚輩,氣場卻絲毫不弱。
「你們要幹什麼?」溫石老爺子忍無可忍,一眼瞪過來,「自家飯桌上也打算釋放資訊素嗎?……今天是小言的生日,都別說了!」
三人只得收斂。
溫石嘆了口氣,看向溫言,說道:「今天先過生日,等過兩天找個時間,爺爺跟你好好地談一談。你不用緊張,如果和你交往的oga的確不錯,那……」
「我沒有和oga交往。」溫言果斷地說道。
焦躁感不受控制地從心底冒出來,生日不生日的,他已經不在乎了。
溫石一聽便不可思議了,「什麼?不是oga?小言,那跟你談戀愛的是alpha?還是ba?」
溫朗與溫昱心中暗自發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就在這時,正廳大門突然開啟,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溫言扭頭一看,立刻站了起來,驚訝喚道:「爸爸?!」
他的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
所有目光同時望向門口,管家上前示意溫寧脫下外套,溫寧卻表示不用。
他的臉色很冷,冷得不帶任何情緒,目光也極其冷漠,彷彿這間屋子裡的人與他毫無關係。
「溫言,你最近究竟在折騰什麼?你是什麼身份,自己心裡還清楚吧?」
與溫朗如出一轍的話,實際的含義卻截然不同,這隻有溫言能聽懂。
「我知道。」溫言少見地緊張起來,「爸爸,我知道的……」
「我看你一點兒也不知道。」溫寧說,「否則我會專門過來提醒你?」
溫言的手攥緊了,他明明嘗不出任何味道,但是此刻,他明白了什麼叫苦。
「所以今天爸爸過來,只是為了提醒我這件事?」溫言懷著最後一絲期望問。
溫寧將那期望無情地毀滅,厭煩地反問道:「不然呢?」
「你在說些什麼?今天是你兒子的生日!」溫老爺子生氣地一拍桌子。
大廳陷入沉寂,唯有數人交錯的呼吸。
溫言的視線來回飄忽,他很想好好地看一看溫寧,卻又發自內心地不敢。
半晌過後,溫寧突然說:「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溫言,你好自為之吧。」接著扭頭轉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頓時,宛如被鋼索扼住了脖頸,溫言呼吸困難,渾身發起抖來。
從小到大,他受到過許多創傷,體驗過許多疼痛,但是沒有一種比現在更深。
他還經歷過許多其他的難處,譬如工作的壓力、權力的鬥爭、惡意的攻擊,但那些對他來說都是浮雲,在這世上唯有一樣東西,能令他瞬間崩潰,無論如何都難以偽裝遮掩。
「爺爺,我、我不太舒服,先上樓呆一會兒。」
不等溫石同意,溫言匆匆離席,像逃難一般上樓,躲進自己曾經的臥室,徹底反鎖上門。
十六歲前他一直住在這裡,有傭人們每天打掃,這裡潔淨如昨,所以他一走進來,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