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沒什麼,在殿下面前失禮了。」素清綰道,「一直忘了問,殿下宮中之事應當是頗多的,怎麼今日倒想著出來遊湖了?」
大半月前儷妃才薨了,按照禮制來說,許嘉述近一段時間內都是無法出宮消遣的。適才太心急了些,竟將此事都忘了乾淨,也不知他這般無故出宮會不會引起聖人不滿。
言必,她這才發覺手上還纏著許嘉述的佛珠串,忙將珠串拿下遞還給了他:「倒是忘了殿下的珠串還在我手中。」
這佛珠串在素清綰的手中待了有小半個時辰,那時在花船中又因為略有緊張,可是叫她好生將珠串摩挲了個遍。因此當許嘉述接過珠串時,那上面還帶著素清綰手上的溫熱,竟讓他嘴角不可抑制的勾了起來。
他輕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笑意,隨即道:「本王向來在山中自在些慣了,無甚在意那些虛禮,父親大多時候也不管。」
許嘉述說的風輕雲淡,聽到素清綰耳朵裡可就有些波濤洶湧了。
大楚皇室向來是禮製做的很全面的,莫說是儷妃這般母家強大又得盛寵的妃子了,就算是那連聖人面都沒見過幾次的貴人、美人,死後也會有個合宜的宮禮送行,母家瞧上最後一眼、哭上一哭,也算是讓逝者的一個安息。
可觀許嘉述,好似薨了的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般,三月十三那日在安祿殿也是如此,看不出什麼喜怒異常來。
或許是他青燈古佛伴的久了,對這人世的□□便沒了感受?
「棋未到最後一招,不要妄下定論。」許嘉述在素清綰低頭苦想的時候適時出了聲,「很多事都與你所見並不相同,或有轉折皆是未知定數。」
「比如什麼呢?」素清綰被打斷了思緒,只得跟著許嘉述的話語疑惑的問道。
其實她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所見就是真,也一直以為夢中所見是錯的。可直到素可雲與顧長卿之間的密謀被她察覺,直到夢中之事一點點的重現在她身邊,很多事情她便不得不信了。
而博弈之道她又向來是不懂的,能鋪下這麼一盤棋為今天做準備,她也是費盡了所有的精力的,所以到底是還有什麼她未曾發覺呢?
許嘉述見她實在是暈了些,便道:「李政霖傷勢並不重,你此番設計也只是讓李國公與七弟產生嫌隙而已,若是有了新的契機,他們必定還會合議計劃,於你更是有害無利。」
「只一個顧長卿而已,即便七弟將他當做棄子也無甚影響,可若是顧長卿不安分呢?」
「所以要千萬小心七弟對將軍府的敵視,也要千萬小心顧長卿與素可雲又會引起什麼其他的動盪,內憂外患,得不償失。」
素清綰雖說不善博弈,但終歸也不是個傻人,許嘉述的話說的這般清楚明瞭,任誰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見她明瞭,許嘉述便也不多逗留了,留下了話就要往宮裡去上一趟。
此時素清綰抬起頭,眸中的疑惑頓時清了個乾淨,然後問道:「殿下今日幫了我,可有什麼需要我來助殿下的?」
正欲抬腿離開的許嘉述頓了頓,隨即站穩了身子看著素清綰,眸子柔和的看著她,而後輕聲道:「於本王而言,素三娘能安穩便是最大的幫助了。」
素清綰微微愣在原地,待她反應過來之時,許嘉述已經大步走到停在街旁的馬車,急匆匆的往大明宮而去了。
而素清綰則站在長街上,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許嘉述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感覺到心跳恢復了些正常,這才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為何每次與許嘉述言談,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甚至好像也曾與他經歷了許多事一般。
這個想法讓素清綰驚了一下,連忙輕輕搖了頭將這般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問一旁的頌春:「聽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