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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斷不可能!」李常晉是出了名的脾氣爆,許成寅這話一說就是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氣沖沖的道,「殿下可要想好了,嫣兒是國公府的嫡出二女兒,居然會在一個連名分都排不上的庶女那做低,這是丟的我們李家的臉!同時也是丟的殿下的臉!」
許成寅輕輕扯開仍緊拽自己衣袖的李稚嫣,而後冷著臉陰著語氣同李常晉道:「那本王也自然無計可施了,請國公自行處置罷,反正本王府中也有一位才智多謀的幕僚,萬事皆可平息。」而後當著李常晉的面用摺扇輕輕挑起了李稚嫣的下巴,嘖嘆道,「只可惜嫣兒,生不逢時嘍。」
說罷不再理會李家父女二人是什麼樣的態度,搖著摺扇便離開了。
待許成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李稚嫣這才回過神來,顫抖著問道:「父親,嫣兒,嫣兒該怎麼辦啊……」
現今她已經有了定王殿下的身孕,除了嫁進定王府也別無他法了,可身為國公府的二孃,她又怎能甘願屈尊於少府監四女之下,當一個側妃?
這種事情,斷不可行!
「怎麼辦怎麼辦,這時候你來問我怎麼辦!?」李常晉氣得跳腳,「你與那定王發生……如此關係,你還想教為父如何?」
瞧見李稚嫣蔫蔫的跪坐在地,李常晉也忍不住放柔了一些聲音:「你也看出定王的意思了,他是鐵了心要取秦四娘為正妃的,此時並非為父說說就可以,你先去佛堂抄五遍祖訓出來,為父去向聖人給你問問情!」
李常晉也確實無奈,家中三女四子,唯有二女李稚嫣與四子李政霖最得他心意,卻又偏偏同時在這個關頭上給他惹了禍端,讓他不得不懷疑確是有人在設計著。
想及最近每每出事之事便與燕王許嘉述一同出現的素清綰,李常晉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內心也緩緩升起了一抹疑慮,而後連忙同李稚嫣道:「你這般,先不要與你母親說。」
而後便甩起衣袖快速的往外走去,不知匆匆的要往何處去。
李稚嫣的婢子連忙將她攙扶了起來,問道:「二孃,是要先回院中還是直接去佛堂?」
「直接去佛堂。」李稚嫣袖中的手狠狠擰著,不知是將其代替成了誰,模樣兇狠道,「正好你去探一探,那個秦四娘現在何處,在做什麼。」婢子便只得又喚了人攙扶著李稚嫣往佛堂去,而後自己麻溜的去探著訊息。
行至佛堂,禪音裊裊,卻絲毫沒能化解李稚嫣心中的憤恨。她抬眼看向窗外,眉眼中沒有了絲毫適才的柔弱,反而是陰狠的透著兇光。
和我搶男人,秦詩茵,你活不久的。
而此時有一輛稍顯樸素的馬車緩緩的出了汴京城門,往寒山寺的方向駛去。
素清綰倚在馬車一側懶洋洋的同正在剝荔枝的秦詩茵道:「辛苦你陪我跑這一趟了,阿孃近些日子總是在忙,說要同我一起去寒光寺都食了言。」
「謝夫人是汴京中的夫人當首,又有誥命在身,肯定是要比別家夫人忙上一些。」秦詩茵笑著將一顆荔枝遞進素清綰口中,見她眯著眼睛一臉的享受,便接著問道,「可甜嗎?」
「甜,甜的很,詩茵挑選荔枝的眼光從來沒錯過。」素清綰笑吟吟的將荔枝吃了一顆又一顆,直至肚子微微有些些脹意,這才停下了嘴支著胳膊往外看去。
今日本來是想著和阿孃一同去往寒光寺祈福的,一是保佑父親歸來順遂,二是感謝兄長可在江南平安,三是願素家安安穩穩,再無紛爭。但在今早出門之際,阿孃卻忽然接到了聖旨,教阿孃攜著剛剛歸家的二兄入宮中相談,就直接推了這祈福之事。
幸而出門之時她碰到了秦詩茵,正好也是要往寒光寺去的,便就直接坐上了秦詩茵的馬車,一同祈福去了。
剛剛往城外走的時候,素清綰還在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