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入殮師》(第2/3 頁)
在別人看來避而遠之的人,恰恰是很多人終其一生的親人、摯愛。
何為卑賤?
卑賤的向來都是人心。
雖然表面大家都沒說過,但聽說南傾以前因為入殮師的職業被前未婚夫當眾貶低的事後,周淮等人只覺得諷刺。
那種人,配不上南傾一根手指頭。
南傾與祁鬱,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被兄弟調侃戀愛腦,祁廳長也不在意。
只是笑笑:“活了三十多年,難得開竅,沒什麼不好。”
此話一出,眾人皆掉一地雞皮疙瘩。
表面是祁鬱領了戀愛腦頭銜,實際是拍了他們一臉狗糧。
殯儀館。
南傾關閉手機,聽到身後哭泣聲有了緩和,戴好口罩邁開腿重新走了進去。
老館主正在準備超度,看到她走進來,率先開口:“我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南傾看了眼他勉強站著有些顫抖的腿,沒回答。
而是開口:“我試試吧。”
她說的是超度的事。
她看著老館主做了很多次,那些古書她也記在了心裡。
總要有第一次的。
老館主有些意外,想到這是南傾,便也習慣了。
他看向一旁的家屬。
在現場的只有逝者的妻子和兩個十多二十歲的女兒。
他們聽到了南傾和老館主的對話。
也注意到了老館主有些蒼白的臉色。
逝者妻子走過來,眼眶因為過度悲痛,佈滿了血絲,有些紅腫。
,!
看向南傾的眼神卻格外的乾淨。
哪怕喉嚨沙啞,她也只是問了一句:“您可以嗎?”
她眼裡有幾分猶豫,更多的是體諒。
南傾挺了挺脊背,實話實說:“我會盡量做好。”
逝者女兒們聽出了南傾這是第一次,眼底浮現猶豫,上前試圖說什麼。
卻被他們的母親攔住。
她看著南傾,南傾安安靜靜的站在手術燈的餘光之下。
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清冷感。
莫名的,她想信任她。
逝者妻子回頭看了眼入殮臺上被修復得精細而妥帖的丈夫,眼眶不可控的溼潤。
卻是後退了一步,讓出位置。
然後朝南傾鞠了一躬:“拜託了。”
三個字,南傾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重量。
很少有人會把至親的最後一程交給一個從未上手過的人。
入殮師這一行,很難出新,一是人們對這個職業的忌憚。
二是幾乎沒人願意讓自己的親屬給別人做實驗。
南傾很感激。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話落,她轉頭看向老館主。
後者給了她一記安定的眼神,而後退到了一旁。
南傾按照記憶中老館主的步驟,佈置好往生幡、七星燈、五廚經、蠟燭臺等道具。
解剖臺的燈光熄滅,逝者被轉移到棺木之中。
只有頭頂那扇窗透進來的一束光。
火柴引燃香火,南傾做著老館主曾經日復一日做的事情。
香火氣息逐漸掩蓋血腥味,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隨著法盤落下,一切塵埃落地。
逝者家屬隱忍著的哭泣聲,在棺材合上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氣氛壓抑,讓人窒息。
南傾看著,也跟著眼眶紅潤。
她扭開頭,試圖遮掩。
逝者被拖往火葬區,老館主走過來,拍了拍南傾的肩,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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