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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從權宜,保命之時顧不得身份。
楚亦茗對待醫術極其認真,認真到有一隻手貼上自己的腰跡,已然移動到後背,他都全然沒有察覺到。
直到身下的男人腰上用力,一下翻身,反壓他在椅上,他也只是怔愣一瞬,緩緩眨了眨眼,看著雙眼混沌的男人,繼續餵藥。
姜青嵐冷厲的雙眼倏然溫情起來,一邊揉著他的衣衫,一邊啄吻著他的唇,愛不釋手的模樣,像極了在擁|吻自己迷戀的情人,輕聲述說著:「我需要你。」
楚亦茗含著一嘴的草藥,苦得要死,卻不能置氣推開姜青嵐。
二人的唇分分合合,藥很難一次渡完。
可這男人確實中了毒,他診過脈,恐怕是此刻強壓他的行為就如迴光返照。
別人垂死病中驚坐起,著急說的是遺言。
姜青嵐何許人也,竟是要死了都不忘本色。
竟是頭一點,眼睛一閉,纏著楚亦茗吃完了最後一口藥,才倒進了楚亦茗的懷裡。
第3章 寶貝別哭
世間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
楚亦茗前世就從未動過一次心,就是今生見到姜青嵐這樣好看的男人,他也只是心中感嘆一下罷了。
是以,他眼中的姜青嵐,那份偏執的愛情多半是因為對救命之恩念念不忘,又恰好遇上了原書主角那樣的倔骨頭。
不過多多少少也還是有姜青嵐自己瘋的緣故。
既然兩人不該見,也見過了,侍衛們又沿著山路摸到了他的住處。
誰也不知他用的藥有沒有效。
楚亦茗想,不如就將救人的功勞全部推給自己年近四旬的恩師——楚雅風。
他可太清楚姜青嵐吻那幾下毫無意識了。
原書中主角對姜青嵐並非絲毫沒有感情,也曾在這暴君受傷發熱時照顧過一回,當時姜青嵐就是這樣翻身壓下,雙眼混沌,說了幾句貼心的胡話。
可醒來時,卻連全書這點僅存的溫情都忘了個精光。
這就是後媽作者的殘忍之處,他們這些讀者看到這裡,誰不是以為虐戀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誰又不是看了第二天的劇情想給作者寄刀片。
果然。
姜青嵐當夜就醒了。
佔了他們藥廬最好的一間房,醒來就瞎叫喚,說楚亦茗眼睜睜看他暈了,居然藥都沒搗完。
惡龍咆哮之聲,楚亦茗蹲在小廚房煎藥都聽見了。
他只悶頭搖著扇子,暗罵一聲:「狗男人,不愧是被白月光照顧了一回,還以為是太監盡心的傢伙,活該你做了鰥夫。」
一想起罵這男人是鰥夫,就跟咒自己死似的。
還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又狠抓了一把黃連到瓦罐裡,只想著要苦一起苦,苦死這個治病解毒還敢伸舌頭的壞東西。
「茶茶,藥煎好了嗎?」身後忽然傳來楚雅風的聲音,驚得他這剛下了苦藥的人,手一抖,扇子都掉了。
「先生這就要端過去了嗎?」楚亦茗回眸一笑,笑得不怎麼有誠意。
他藥裡的黃連剛下去,還沒到最苦的時候呢。
卻見楚雅風輕咳了幾聲,臉色蒼白似生了場大病,眼瞅著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楚亦茗上前一扶。
楚雅風登時拍了拍他的手背,滿目的無可奈何,說道:「我今日著了風寒,又被那權貴一嚇,怕是日都好不全了。」
楚亦茗臉色一沉。
這人早上還想又摟又抱,玉佩掏出來就想成親,晚上虛成這樣?
楚雅風瞧他臉色,又是一陣咳喘,手往前一伸,就要楚亦茗診脈,「姜國這些權貴,哪一個好惹,我這身筋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