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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茗轉過頭,微蹙著眉瞧著人,說:「我覺得太可怕了。」
「朕明白的,所以朕第一眼看到滿滿的時候,就覺得我們家茶茶太了不起了。」
「我敢生,真的是我完全沒想起前世的可怕,我可能,再沒有勇氣生孩子了。」楚亦茗目光閃爍著。
姜青嵐眼神堅定,道:「朕不是都答應過你了,不看孩子不打緊,不行|房也無妨,朕不需要你再鼓起勇氣,做什麼冒險的事。」
「可我,我在那回憶裡,我清楚記得你告訴我,孩子完全不像我,可滿滿,滿滿他,我一直不敢看他,」楚亦茗眼眶紅了,薄唇哆嗦著說,「我今夜看到了,他真的不是那個孩子,可我承諾過,我的魂魄會守著那個孩子,我前世食言了,我今生卻也做不到,我太害怕了。」
「沒事的,前世就當是一場夢,不一樣的長相,不代表不是一個魂,滿滿這麼乖,都不愛哭的,今夜哭了,也許就是想見你,想給你解開心結的,」姜青嵐撫著他的臉,輕輕在那冰涼的臉頰上落吻,哄著孩子的語氣,說,「你看看,朕今夜主動說出不再行|房了,若是有什麼值得難受的,那該是朕不對,就算有夢魘,以後也不會再找你了。」
「明明是我先提的。」楚亦茗輕聲說道,委屈巴巴地抬眼瞧著姜青嵐。
姜青嵐卻笑得溫暖和煦,道:「那要不,朕給你寫道聖旨蓋上玉璽,就寫上朕不想再和你行那事了。」
「誰會在聖旨上寫這個。」楚亦茗嘟囔道。
姜青嵐笑道:「咱們要寫清楚的,這樣你再做噩夢,你就把這聖旨拿出來,告訴那夢魘,要找事就去找你哥哥說。」
「什麼哥哥?」楚亦茗眼瞧見姜青嵐繞到身前蹲下,更是疑惑道,「這又是在做什麼?」
「哥哥揹你下去,」姜青嵐拍了拍自己的肩,「再不上來,哥哥就只能抱你下去了。」
楚亦茗對著人肩膀一推,赧顏道:「被人瞧見,什麼哥哥弟弟的,不嫌臊得慌。」
姜青嵐就勢抓住他的手將人背上了肩,起身時,雙手兜住他的膝彎掂了掂,別說臊,就連君王體面都不要了,笑著說道:「從前朕就喜歡你情不自禁時喊哥哥,再不聽話,哥哥就在屋頂上喊了,就喊愛你,愛得上房揭瓦,夜裡不睡覺,拉著你在屋頂上撒歡,看星星看月亮。」
這要是一喊,再不會有人以為是皇后產後得了心病,該是要人人都說昏君了。
楚亦茗聞言趕緊安靜趴在了姜青嵐的背上。
直到被人揹下了屋頂,回到了地面,才將懸著心輕輕放下,柔聲附在姜青嵐耳邊問:「我這段時日,心緒不寧,胡鬧許多,是不是會傳出很多閒話來。」
「你是姜國的皇后,誰敢?」姜青嵐腳步平穩,背著他往殿內走。
楚亦茗埋首在人肩上,輕聲說:「就是因為我是皇后,自古皇后多隱忍剋制,哪有我這麼不端莊的,就怕會連累你的名聲。」
「可朕從來就沒有名聲可言。」姜青嵐咯咯笑了起來。
楚亦茗輕拍了下對方的肩,好嚴肅的語氣,說:「我是認真的,我為男後本就遭非議,又有怪魚之事不知會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好不容易為你誕下了皇子,又因憂思過度,不知會被前朝後宮傳出多少不好聽的話。」
「茶茶,」姜青嵐已然將他揹回到寢殿,放人坐在床邊後,便與他面對著面雙手緊握,一臉正經認真地說道,「朕前世兇嗎?」
「挺兇的。」楚亦茗小聲回道。
「朕前世惡嗎?」
「有一些吧。」楚亦茗更小聲。
姜青嵐倏然起身拍著心口,道:「那他們如今該慶幸才是啊,怎有臉說三道四,朕若是沒有你,名聲還能更難聽,你看看,篡位,謀反,嘖嘖嘖,暴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