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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茗卻是冷冷開口,道:「臣以為,若有實據,理當嚴懲兇手。」
這一語毫不偏私,驚得姜青嵐一個趔趄,手上一沒注意,弓弦登時彈在了滿滿的小手上。
這變故,是在滿滿痛哭出聲時才被眾人注意到的。
姜青嵐一聽孩子哭了,正要抱起孩子,手尚未動作,就聽楚亦茗在身後說:「今日既是來為皇子擇選師父的,可有哪位大人,能夠安撫皇子的哭鬧?」
他倒要看看,這些對一歲幼兒都能阿臾奉承出武學天賦,所謂好控制的「弓」,除了滿足姜青嵐溺愛孩子的虛榮心,還能有什麼本事。
那一眾方才還在為皇子鼓舞的臣子,登時沒了聲音。
楚亦茗正要再發話。
忽然就見姜青嵐抱著皇子站起身,冷眼掃過那些臣子,道:「眾卿無用啊。」
言罷,便留下眾臣跪拜告罪,抱著滿滿先楚亦茗一步離開了校場。
楚亦茗對著帝王的背影,畢恭畢敬行禮送行,身後坤寧宮的宮人登時跪了一地,此景之壯觀,只教此地眾人膽戰心驚,皆以為皇后恃寵生嬌,見罪於君,這內宮的天怕是要變了。
可一回了坤寧宮,又是另一幅世人瞧不見的真實光景。
姜青嵐圍著楚亦茗轉,牽手被甩開手,扶肩就整個人被推開,好話是一句句說。
方才於人前是有多體面囂張,此刻私下就要承受多無情的冷眼。
姜青嵐哄得口乾舌燥,道:「我們講講理。」
「陛下好大的威嚴,臣是什麼身份,哪有資格說理。」楚亦茗坐在窗邊軟榻上,手一推上窗戶,就被姜青嵐死死攥住。
他回眸瞧向這理不直氣也壯的男人,就見這人抿著唇,搖著頭,一見他又要推窗,便兇巴巴地說道:「你敢!」
「臣不敢,臣推開這窗戶,想著會被人瞧見,就連氣都不敢在陛下面前出了,」楚亦茗一想起今日在人前強顏歡笑,就忍不住要比這人更加陰陽怪氣,「也不知道是誰慣愛食言而肥,還說愛我,還說永遠不會拿這些身份地位壓著我,還說相愛之人,人前人後,就要一副面孔,我就是太相信你了!」
「茶茶,寶貝,哎呀,別為了孩子的事,傷著我們來之不易的感情,」姜青嵐單膝壓到榻上,倏然貼上楚亦茗的背,順了他的心,牽著他的手就往窗上推,「喜歡開窗戶,咱們就開著窗戶談談心。」
「陛下以為臣不辨是非,說為了孩子,是為了哪個孩子,陛下不舒心,要罰就連臣一塊罰了罷,什麼馬啊弓啊的,臣也再不顧念陛下曾說過培養太子的苦心,陛下也別惦記臣昔日怕死保下的命,孩子犯了錯,該罰就罰,你……」
楚亦茗正發洩著脾氣,倏然驚覺他二人貼著的姿勢不對勁,待反應過來想要逃的時候,已是被姜青嵐雙臂困在了窗臺上,他拼命掙了掙,氣急敗壞地回頭。
姜青嵐卻似等著他回眸一般,瞬間親近唇邊。
楚亦茗正在氣頭上,自然不願意妥協,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重重垂柳,可避得開唇上接觸,避不開要緊處,竟是身後衣擺突然被人撩起。
「你敢!」楚亦茗一語出口,倏然就被撞得往窗外探出了半個上身,驚得他面色緋紅,忙推著身後男人的手,羞恥心作祟,又著急,又不敢大聲喧譁,只好壓低了聲音,怒極了的語調,說,「姜青嵐,若是被人瞧見,我跟你拼命!」
「誰敢瞧,朕拖他去御湖餵魚。」姜青嵐利落扯開礙事的布料,下定了決心要做到底的事,就算天公不作美,一道天雷劈下來,都阻礙他不得。
「別這樣,啊……你完了,我跟你說,我,啊……姜青嵐你混蛋……」楚亦茗話音倏然止了,取代吵鬧的是剋制到極限的悶悶哼聲。
「寶貝,再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