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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茗淺笑溫柔道:「聽起來很美,若是我……」
「一定看得到的。」姜青嵐眼神篤定道。
一定能看到,只要這孩子順產,他二人還有大把的好時光要一起度過。
歷山行宮。
楚亦茗第一次來到此地時,剛懷著滿滿,路上墜馬後一直在臥床,都沒能有機會走走逛逛,瞧一眼行宮的美景。
此次前來,卻也是休養了好幾日方才出門走一回。
「那時是深秋,滿山的紅葉,」楚亦茗牽著姜青嵐的手,漫步在花園中,笑著說道,「今年正值盛夏,倒是另一番精緻。」
「蓮花開得正好,但我們還是別往湖邊去了,」姜青嵐扶著他的腰身,溫和地說,「朕有一條魚在那湖水中。」
「魚?」楚亦茗疑惑道,「不是送到陳國去了嗎?」
姜青嵐嚴肅說道:「朕若不是藏了一條在這裡,如何能大方將攸關你安危的魚送出去,朕若不是將魚藏在這裡,你又如何能放下鑽研醫術,安心靜養。」
「總是你有理。」楚亦茗無奈嘆氣。
卻見姜青嵐頷首,說道:「就算那關於魚能保你性命的說辭是謠言,朕只想要你多一重保障。」
「別再傷著人就行。」楚亦茗轉身,抬步折返。
姜青嵐趕緊扶著他,問道:「好不容易有心出門走走,可是朕敗了你的興致,我們坐在廊下曬曬太陽也好。」
「我是有些累了,」楚亦茗面色無奈,道,「這胎才六月,我就時常覺著氣力不足,這也是沒走多遠,花也好看,我也想多瞧瞧……」
一語虛弱無力,他立刻就被姜青嵐攔腰抱起。
「都乏成這樣了,怎不早些告訴朕。」
姜青嵐說著話,疾步將他抱到園中長廊下,焦急不已地拍了拍他的心口,道:「如今看來,你懷滿滿可是省心多了。」
「我哪一個孩子能省心了。」楚亦茗勉力笑了笑。
卻見姜青嵐肯定的眼神,回他道:「滿滿嬌慣了些,但自兩歲開蒙後,已能識字,太傅說,他在詩詞書畫上,有些天賦。」
「他才兩歲呢,」楚亦茗說一句便要歇一歇,緩一口氣,又道,「你指望他身為皇長子,能文武雙全,如何能因他喜好詩詞就滿意了。」
「是朕慣的,至少滿滿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孩子,」姜青嵐命人呈上一碗冰鎮酸梅湯,餵他含了一口,瞧見他氣色好些,又說道,「還有弗蓮,你總關心她在陳國受磨難,朕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前幾日也來回了話,說她很得陳帝器重。」
「她才十五歲,如何能在陳國闖出一番天地來,你就哄我安心吧。」楚亦茗溫柔推開湯碗,多飲一口都不能。
姜青嵐可不與他玩笑,神色認真道:「姜皇族的血脈,又得你的教養,怎能按年齡論,朕聽說弗蓮的志向可是要做陳國的國師。」
「就憑我那一本研究不通透的醫書?」楚亦茗笑著說。
姜青嵐道:「你以為的不通透,可是以祛除魚肉毒性替她走完了一大步,你道是自身再無進展,不過是不忍在旁人身上觀察藥效。」
楚亦茗一聽這話,登時緊張地握緊姜青嵐的手,問:「可不是弗蓮用著我的醫理,在陳國人身上試藥了罷,這可不成,有違天理。」
姜青嵐不以為意道:「用在姜國人身上自然不成,可在陳國人身上……」
楚亦茗一聽更是心急,正要講理,卻是一陣胸悶氣促,再難開口。
姜青嵐趕緊給他拍背順氣,安慰道:「茶茶別急,且放心些吧,陳國人對於生子之說,可比姜國推崇,你在姜國將此事視作勉強,可在陳國,人家那是一個個爭當頭籌。」
「話是這麼說……」楚亦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