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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洗臉，沖澡，十幾分鐘就搞定了，穿上睡衣，張建安一邊拿乾毛巾擦頭髮，一邊走出來。

這時向維定坐床沿，手拿著電視遙控器無意識地翻著，臉上的表情像在猶豫什麼重要問題似的。

&ldo;怎麼了?不舒服就早些睡，明天還坐車呢。&rdo;張建安把毛巾丟開，走過去。

向維定呆呆地抬頭看張建安，張了張嘴，又沉默，電視遙控器也鬆開了，兩手抓住床沿，一副緊張的樣子。

&ldo;到底怎麼了?&rdo;張建安總算覺得今晚的向維定有些異樣了。

&ldo;安……&rdo;向維定張張嘴，又咬咬唇，才猶如豁出去似的，道：&ldo;他們說得對，你還不到四十，而你也一直沒有，沒有別的女人。咳……他們說你太虧了自己……&rdo;

張建安忙清咳兩聲，中國人骨子裡總有些保守，突然提這個問題，張建安略有些不自在，忙道：&ldo;這個，老人嘛，自然什麼都關心一下，其實，也沒什麼的。&rdo;

&ldo;沒什麼?&rdo;向維定反問，然後道：&ldo;安，你，明明確實有這個需要的。&rdo;說了這話，小心地看了張建安一眼，見張建安一臉更不自在，似乎準備說什麼，向維定連忙鼓了勇氣，搶先道：&ldo;安，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那樣?其實你不願意，我也可以的。&rdo;

&ldo;啊?什麼這樣，那樣?&rdo;張建安疑惑，實在是沒聽懂，但緊接著看到向維定那一副簡直是視死如歸，一副準備好了上刑場似的表情，呆了一呆，拜網路的發達，他似乎明白了向維定說的那樣是什麼樣紅臉，還是向維定十五歲前的事了，此刻。長大後的向維定卻紅了臉。

一拉身上的睡衣帶子，然後翻身上床躺好，又抖著手從被子下面摸出兩樣東西，向維定結結巴巴地道：&ldo;安，這樣，好，好不好……&rdo;

張建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向維定一副祭獻的樣子，如果他沒看錯，沒想錯的話，那長軟管的東西應該叫潤滑劑，如果他沒料錯的話，那小袋子不是糖果包袋，而是……咳咳，安全那啥東西。

向維定這舉動太突然，張建安愣了足足得有三分鐘，然後才回神，伸手把向維定手裡的東西拍開，然後再一拉被子蓋住向維定，眼睛看著房間別處，道：&ldo;你這是做什麼，身體不舒服就更不能冷了，免得感冒。&rdo;

看到張建安轉身想走，向維定連忙伸手把張建安拉住。臉色也由紅轉白，道：&ldo;安，你明白我的意思，難道，難道你還是接受不了?我，我清過了。&rdo;

&ldo;不是，沒有，別亂想。&rdo;

回頭見向維定表情黯然，臉色發白，張建安連忙安慰著。

&ldo;安，你明明。明明答應了要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盼了多久，你明明答應了……&rdo;向維定緊緊拉住張建安的手，道：&ldo;我想跟你親近，安，你，也明明有需要的。這麼多年，我也沒見你跟誰有過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難道，難道連我也不行嗎?&rdo;

&ldo;是應了你，在一起，但……&rdo;

想說在一起不一定要有什麼，但張建安自己也知道這話只能哄小孩，騙自己，其實這些事，更親密的接觸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張建安兩輩子都是異性戀，一時沒轉過彎來罷了。

&ldo;咳，維定，以後，以後，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