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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是許久未見的姚西西。

「你那邊怎麼樣啊？姚老師」

「暫時沒什麼，王曉也接受治療了，穩定多了」

「那你還要待多久？」

「還得幾天吧，等她穩定段日子，你知道嗎？我天天陪著她我都快抑鬱了，我低落了好幾天，還去看了心理醫生」

塗悅檸心臟一緊。

「啊？那醫生怎麼說？」

「我進去就大哭了一場」

「壓力這麼大嗎？不然還是回北城吧，就跟學校說，這活你幹不了」

「不是，是我躺下，那男的才說，心理諮詢得3800一小時，我都躺下了，又不好意思起來，我一下子就哭了，我邊哭邊抱怨了一個小時，得哭回本不是，哭完我就好了，我想我還是好好賺錢吧，不然連3800的治療費都捨不得付」

「我真的很想打你，姚西西，浪費我表情」

「你還想打我，我很可憐的好不好！」

「行吧，我們偉大的姚老師辛苦了，點燃自己，照亮別人」

「就你嘴貧，你忙什麼呢？」

「忙著還債呢」

「還什麼債？情債？」

「前面加個『人』字，謝謝。說來話長，等之後見面細聊」

姚西西剛要繼續說什麼，話筒裡聲音嘈雜，車來車往的喇叭聲四起。

一個男聲喊了一聲。

「當心，看著點車」

塗悅檸猛然反應過來。

「喲這誰啊？姚西西，聲音有點耳熟啊」

「啊？這邊訊號不好，你說什麼？」

姚西西把電話掛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周屹辰又在家。

「跟誰打電話呢？半天不進來」

「姚西西，剛剛電話裡有個聲音聽著特別像魏哲鳴，他兩是不是有情況？」

「我哪知道」

周屹辰接過菜就進去了，塗悅檸連忙跟上。

「你肯定知道，你們那麼熟，還有啊，我還在觀味地庫撞見過楊思齊和你們人力資源部部長摟摟抱抱，他兩又是什麼劇情？」

話音剛落，塗悅檸就看到了客廳坐著的人，笑得風流，油頭梳得精緻，楊思齊正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

塗悅檸倒抽一口涼氣。

「塗學妹，地庫看見我，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那不是……看你不方便嘛」

「我要是知道塗學妹在，怎麼都方便」

周屹辰一個抱枕甩過去。

「你還不走？」

「這就趕人了，真是過河拆橋，也不留我吃頓飯」

周屹辰又拿起一個抱枕甩過去。

「吃什麼吃，我的飯是付費的」

楊思齊把抱枕放好，起身走到塗悅檸旁邊，打了個響指。

「塗學妹那麼感興趣，下次帶給你認識」

塗悅檸搖搖手。

「倒也不必」

楊思齊拍了拍周屹辰，留下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就走了。

周屹辰回身幽幽地說。

「社死麼？」

「非常」

「誰讓你那麼八卦」

接著，周屹辰繼續提著菜往廚房走。

「那楊思齊那個我先不問，你先告訴我，魏哲鳴是不是跟姚西西有情況？是不是？是不是？」

塗悅檸追著一路問到流理臺，他放下菜，忽地轉過身靠近她，四目相對，這才止住了她那叭叭的小嘴，距離過近，塗悅檸都聞到了他嘴裡的咖啡香。她羞澀低頭，這才仔細看了看周屹辰今天的穿著，一件扣著釦子的薄開衫，遠看普通，離得近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