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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雲深,一定會過得不好。
但是,如果要繼續堅持,他拿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雲深?而她的心裡,對君知蕭,還有幾分的念想?這些年來,難道雲深就真的如此狠心,他付出那麼多,而她,卻還是要把他踩在腳底下踩甘願?他不確定,所以,恍惚得不能安穩。
董棋瑞是在半夜的時候來看的雲深,男人滿臉的倦容,站在玻璃窗前看了雲深許久,最後別開臉的時候,伸出衣袖抹了一把眼睛,紀柏然不知道,這一刻的董棋瑞,是不是也曾掉了眼淚?或者是,他有沒有看懂,他和雲深之間,永遠的不可能。
董棋瑞就坐在紀柏然的身邊,兩個男人並排坐在那裡,醫院的深夜很安靜,要不是牆上有明確的禁菸標誌,他們真相拿出煙來抽一下,男人沉默的時候就特別想念菸草的味道,就比如在深夜的時候,會特別需要女人一般。如此赤~裸裸的現實,總是讓人不得不接受。
沉默了一陣子,董棋瑞才慢慢地開了口,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說:“我想明白了,我和雲深,再也不可能了,就算我多麼不願意承認,雲深都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臨時的避風港。”男人說完,身體向前傾了一下,雙手捂著臉,似乎在忍受著劇痛,口氣裡,卻已經有了絲絲的淡然。
紀柏然有些默然,身邊的董棋瑞,很像多年前的自己,也曾這麼彷徨和無助,在知道雲深不可能回來了之後,也是這樣難過,彷彿這個世界,一下子就變得很空虛,但是,他卻又不得不接受,生活狠狠地打了你一巴掌,而你,卻不能還它一拳,因為,你沒有力氣去掙扎。
“以前你結婚的時候都沒有想通,怎麼,現在倒是這麼快地想明白了?”紀柏然還是有些疑惑的,這董棋瑞為了雲深,都想要和自己的妻子離婚,現在,究竟是什麼讓他一下子就放開了手,而且,還願意和他紀柏然說了。
記得當時紀柏然和君知蕭兩個人逼迫著把他送入了婚姻的殿堂,董棋瑞可謂是傷心不已,必定也是對紀柏然和君知蕭痛恨得很的,在他們的那群發小聚會的時候,董棋瑞都沒有出現過,想試不願意見到紀柏然和君知蕭他們,這些人之間的糾葛,就因為一個雲深。
也難怪這幾家長輩在說起雲深的時候,總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雲深是禍根,專門來禍害他們這一群富家子弟,可是,說到最後,他們也都會沉默下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些事情,哪裡能怪得了雲深,在這些年裡,她失去的,比他們都多。
董棋瑞抬起頭來看著雲深病房的門口,抿著唇似乎在想著什麼,最後搖搖頭苦笑了出來:“因為我終於知道,你們愛她,比我深了不知道多少,很慚愧,我給不了她什麼,要是我夠不顧一切,怎麼可能還和別人結婚?說到底,還是他不夠捨得付出一切代價。
現在知道想要去爭取了,可是,她卻不願意再回到他的身邊,雲深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人可以阻止,因為她捨得用命去搏擊,而我們很多人,卻捨不得。
紀柏然也笑:“誰都很自私,我們都沒有你想得那麼偉大。”是啊,他並沒有董棋瑞想的那麼偉大,要是真的有那麼偉大,當初就不會用那麼毀滅性的手段來得到雲深,不允許她又半點的選擇,不允許她對君知蕭,保留一點的幻想。
這些年,紀柏然也必須承認,是他和君知蕭自以為是的愛,毀掉了雲深太對的天真和單純,後來的她,終於變得成熟冷漠了,可是,卻再也不是他們想要的模樣,因為愛情,他們沒來得及想明白,一切的變數,原來都已經確定。
到最後,也許,他們每一個人,都得不到。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比我適合。”董棋瑞站了起來,似乎是有些釋懷地深呼吸了一口,那一刻,也許只有他自己,他把心中的那個人,一下子就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