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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一杯?雖然不能陪他一起過中秋,但是,她馬上就要回去了。柔荑彷彿已經看到,莊嚴華麗的麗正門下,括蒼攜著他們的一雙兒女,敞開他溫柔的雙臂,迎接她的歸來。這一次分別,前所未有的長,不知道括蒼的模樣,是不是有了些微的改變?柔荑忍不住擔憂自己,是胖了,是瘦了,是白了,是黑了?低頭面對自己的腹部,為了不讓括蒼看出她大過肚子,柔荑分娩之後很努力地減肥,她不知道這個樣子還看不看得出來,但是應當與以前沒有很大的差異。
“我把我的生命交給你了,女神。請保佑我,離開這裡。”
“喂,快進來!弟兄們等著你跳舞呢!”一個男人粗魯地扒著門框衝她吼道。柔荑轉首,冷冷掃了他一眼,揮手搖動手腕上的鈴鐺,伴隨著清脆的鈴聲,妖嬈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種覬覦的眼神,是刻入骨髓的侮辱,比那種眼神更深刻的,是流輝嘲弄的笑容。是他的羞辱,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柔荑,她是一個俘虜,是被肆意擺弄的玩偶,而要擺脫這羞辱,唯一的方法是逃離。逃回括蒼身邊去,那裡是她的家,有她日思夜想的括蒼,他會給她保護,她在他華麗的羽翼下,像一隻蝴蝶自由地起舞。
“好,好!”
流輝讓所有的人向她敬酒,柔荑害怕喝醉,只飲了幾碗,便拒絕了來敬酒的人。那群人毫不客氣地讓人掰開她的嘴給她灌酒,流輝默許他們的蠻橫,甚至為他們叫好。柔荑被灌得滿臉、滿身都是酒水,一面捂著嘴劇烈咳嗽,一面冷冷注視著流輝。她的眼睛,和溼潤的肌膚一起閃著光芒。柔荑擦著臉頰,站起來說:“我先告退了。”
流輝一聽,端起手邊的酒碗:“王妃,你還沒喝我敬的這碗酒。”
“我不喝了,喝不下了。”柔荑雖然沒有醉,肚子卻幾乎要被撐裂開來。流輝高高舉著酒碗,面帶猙獰的微笑,始終看向她。柔荑嚥了口水,走到他案前:“這是最後一碗,真的不能再喝了。”流輝微微點了一下頭,柔荑奪過他的酒碗,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青山憔悴相憐惜
她披著一件暗灰的舊衣在黑暗裡奔走。好不容易接近了約定的小木門,卻從黑暗中傳出奇怪的聲音。柔荑緊張地停住腳步,藏身到牆腳下。是呼嚕聲,打著呼嚕的同時,還間或蹦出幾句含糊不清的叨唸。一定是喝醉了計程車兵跑到這兒睡覺來了。柔荑躡手躡腳地前行,隱隱約約看到坐在門邊的人,柔荑不敢靠近,生怕他突然跳起來拽住了她。可是,她該怎麼出去?
柔荑的目光循著牆邊,發現圍牆下並排放著兩口巨大的水缸。她走到水缸邊,水缸沒有蓋,滿滿地盛著水,夜色下泛著幽幽的藍光。柔荑把倚著牆的一塊木板悄悄挪到水缸上,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好像還是差一點。柔荑用力伸長了小手向外頭揮舞,希望外面的人能看見。可是揮舞了半天,外頭一點動靜也沒有。“乓”,一片瓦片從她的手掌下滑落。柔荑嚇得整個人都僵硬了,驚恐地瞄著醉酒計程車兵,還好,一點反應也沒有。
滑落的瓦片驚動了外面候著的人,突然有軟軟的東西碰到了柔荑的手,甩進牆內。柔荑趕緊抓住它,一邊由外面的人使勁拽,一邊蹬著腳爬上圍牆。期間又碰落了幾片瓦,柔荑騎在圍牆上,終於鬆了口氣。乒乒乓乓的瓦片驚醒了倒在地上計程車兵,士兵迷迷糊糊地吼著:“什麼人?什麼人?”柔荑身子一斜,倒向圍牆另一邊。
牆下的人穩穩接住了柔荑,一把將她按到懷裡:“王妃!”
“是你,易行,真的是你!”柔荑難以置信地撫摸他的臉頰,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記得這些天,她見了哪些人、說了哪些話、做了哪些事,天啊,她究竟在做什麼?柔荑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整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易行安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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