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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大計更是無關,但此時說來,或可搏王爺和諸位大人們一笑。”金兀朮道:“好,你且說說與諸位大人們聽聽。”周慕彰答應一聲,說道:“去年十二月間,秦檜背上毒瘡稍好,進宮去見趙構。趙構正自無聊,見他來到,便命他一齊微服出宮去散散心。出得宮來,二人一路尋訪,直走了十幾裡地,也不見一件有趣之事,正感疲累之際,忽見前面綠蔭茂盛之處擺著一個測字的攤兒。二人走近,在攤上坐了下來。趙構心想,既在他攤上坐了下來,不惠顧一下他的生意,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便讓那人給隨意算上一卦。那測字的道:‘字乃卦之本,還請老爺先賜個字吧!’趙構一聽,倒也言之成理,心中想到寒冬即盡新春將到,便隨口說了個‘春’字,只聽那人解道:‘春乃四季之首,單憑此字便可看出老爺位高權重,身份非同一般。’趙構心想此人能說出這番話來倒也算是不易,當下含笑不語,只聽那人又道:‘不過這“春”字好是好,卻只是“秦”頭太重,壓“日”無光。’秦檜聞言大驚,心道:‘這人莫非是說我功高震主麼?竟然好大的狗膽!’轉瞬間又想:‘這話外之音可千萬別讓皇上領悟才是,要不然我這下半世可就再無出頭之日了!’趙構卻不及秦檜機敏,問道:‘什麼叫秦頭太重,壓日無光?’那人一笑,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有一個規矩,就是話不能說得太白了,一切都只能讓客人自己去意會,還是請老爺自己慢慢思量去吧。’趙構點點頭,微笑著向秦檜道:‘既已在他這小攤上坐了下來,你便也讓他算上一卦吧!’秦檜急忙答應,眼見此處清幽絕俗,景緻優雅,倒是個極好的去處,當下提筆在紙上寫了個‘幽’字。那人一看,說道:‘這“幽”字四平八穩的,看似有磐石之安,卻是個雙龍鎖骨之兆,是大福,卻也有大禍。’心下卻道:‘以卦相上來看,此人註定要開棺戮屍,屍骨無存,但這等言語我不便開口,也只能任其自悟了。’秦檜聽罷大怒,但怕著了痕跡,在趙構面前,自是不敢發作。二人付了卦資,便即起身回宮。秦檜將趙構送到宮中,一回到相府,便即命小人率眾前去捉拿那測字之人問罪。小人趕到之時,那人已不知去了何處,在先前那測字攤前,卻聽百姓爭相傳說先前這帝、相二人測字的經過,小人因此得知。”
金兀朮聽罷,哈哈大笑,說道:“能說出這‘雙龍鎖骨’四字來,看來這測字先生倒還真有些本事!只不知他這‘開棺戮屍、屍骨無存’之算準是不準?”正言語間,忽報戒明大師前來拜見。戒明乃是大金國師,身份大非尋常,金兀朮慌忙起身,將戒明迎入大廳之中。戒明笑道:“聽聞王爺設宴,老衲不請自來,還望王爺見諒!”金兀朮笑道:“國師說哪裡話了?國師駕到,令寒舍頓時蓬蓽生輝。”當下命人搬上桌椅,置座於自己身側。
酒過數巡,戒明舉目向坐下眾人一望,目光在周慕彰臉上稍作停頓,轉頭向金兀朮問道:“這位先生好生面善,卻似是南朝人物,不知何以會在王爺宴中?”金兀朮微笑道:“這位是本王帳下的監秦將軍周慕彰,一直潛伏於南朝秦檜府邸之中,想是大師當日南下宋國之時曾與他有過數面之緣吧!”戒明頓悟,說道:“原來秦府中的秦管家,便是我朝的監秦將軍!”周慕彰從席間站起身來,向戒明拱手行禮,說道:“小人參見國師,先前秦府之中未敢向大師言明,還請恕罪!”戒明道:“將軍行事謹密,又何罪之有啊?”繼而又向金兀朮說道:“王爺如此用謀,真可謂是無往而不利了!”金兀朮大笑道:“國師過獎了!”
戒明道:“周將軍南來,卻不知給王爺帶來了什麼重大的訊息?”金兀朮點點頭,示意周慕彰但言無妨。周慕彰當即將岳飛顯聖諸事重述一遍。戒明聽罷,哈哈大笑,說道:“這哪裡是什麼鬼神顯靈了?想來定是秦檜等人陷害忠良心中有愧,這才疑神疑鬼,以致一見鷹爪痕跡便以為是岳飛顯聖了!”周慕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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