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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中帶了一絲嘶啞,醇厚中又帶了幾分乾淨,一如他的人一般複雜。
俏王爺的到來,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止外國使節,就連南楚國的官員也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皇叔有禮了,請上座。」
風子夜也不說什麼,直直坐到給他準備的位置上,宮弦清的目光隨之落到南淺陌的身上,那人的眼神果然直盯著風子夜,嘴角雖然掛著笑意,可是那目光,實在銳利得可怕。
「你說,上了這麼濃的妝是要勾引誰?」
此時麗妃的聲音傳入耳中,宮弦清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按住寧兒正要發作的手,搖了搖頭。
「就是,簡直就是妖妃!」
和麗妃一夥的也加入一同議論著宮弦清,宮弦清也不理,等著太監把酒菜也端上來。
這次邀請了周邊各國的使節,皇后哥舒娉的祖國北宸國,一直與南楚國交好的臻國,關係一直不好的神旨國,還有就是位於神旨國以南的祝蠻國。
文帝說了幾句話,客套了幾句話後,就示意大家享受酒菜。
宮弦清本就無心聽那些鬼話,聽說可以吃了,自然馬上舉起了筷子,優雅地吃了起來。
隔了幾桌的麗妃一看,給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會意,提起酒壺走到了宮弦清身前,彎腰要給宮弦清倒酒。
宮弦清眼也沒有抬,卻用筷子擋住了壺口,用筷子一個反手打在那宮女的手腕上,只見那宮女悶哼了一聲,手上的酒壺落到酒桌上,而一包藥粉也從她的袖子中掉落到桌上,而那宮女的手腕隨即紅腫了一片。
寧兒一看,便知原來那宮女起了壞心要下藥,正要說什麼,卻還是被宮弦清阻止了。
周圍一片熱鬧,簾子外的人自然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那宮女見事情敗露,連紅唇都在顫抖,可是宮弦清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的膽子就有大了起來。
「娘娘恕罪,奴婢偶感風寒,這是奴婢的藥粉。」
那宮女正要把那藥粉給收回去,卻被宮弦清的筷子壓住了那包藥粉,那紅唇勾起的一抹笑意,冰冷徹骨。
「麗妃真是不體恤下人,怎麼病了也讓你出來伺候,正好本宮讓御膳房上的是清水。」
宮弦清說完,一手用筷子壓住了藥粉包,一手滿上了一杯清水,完了,宮弦清把筷子放下,拿起藥粉包開啟,全數倒在那杯清水裡,那杯清水瞬間變得奶白渾濁起來。
「喝了吧。」
宮弦清把被子端到那宮女面前,那宮女嚇得小臉煞白,渾身都在顫抖,看著宮弦清的笑容,比麗妃生氣時猙獰的面孔還要可怕。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如喜怒無常的妖姬,隨時把自己碾壓在地底下。
「奴婢…奴婢…」
宮弦清復又把被子放了下來,笑道:「把這杯子拿走,告訴你的主子,有這種壞心思用在本宮身上,倒不如在皇上身上動點心思,沒出息。」
那宮女如獲大赦,拿起那被子,顫抖著身體回到了麗妃身邊,只見她附耳給麗妃說了幾句話,便看見麗妃氣得不輕,臉色都鐵青起來。
「娘娘,您真厲害!」
寧兒忍不住心情愉悅,這囂張跋扈的麗妃,也得有個人治治她了。
宮弦清笑而不語,抬眼一看,只見南淺陌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自己身上,當自己抬眼看去時,南淺陌又移開了目光。
不知為何,南淺陌這種偷看的意圖,讓宮弦清直覺心中多了幾絲愉悅。
此時羽妃親自走了過來,彎腰給宮弦清滿上了一杯酒。
「姐姐給妹妹敬一杯。」
宮弦清端上酒杯,給羽妃敬了一杯,杯子到了嘴邊,卻聽見羽妃輕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