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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衛愣了愣,搖了搖頭道:「據屬下聽到的,這好似是瑤妃自打孃胎便落下的寒疾,只要熬過一夜就好,而且…」
影衛頓了頓,欲言又止,南淺陌半眯著眸子,冷冷看著影衛,道:「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匯報的麼?」
影衛急忙跪了下來,道:「太后恕罪,瑤妃還說,今天誰也不見。」
南淺陌這才散開了周身那駭人的寒意,道:「嗯,哀家明白了,下去吧!」
影衛離開後,雲染這才轉過頭向南淺陌道:「太后,屬下覺著,這瑤妃的病,蹊蹺得很。」
南淺陌的目光又落到了書上,對於雲染的話,她應了一聲,表示認同,雲染便接著開口:「太后,屬下認為該去看看這人葫蘆裡賣什麼藥。」
雲染雖然沒有雲淺那般醫術高明,但是還是略懂皮毛的,她從未聽過什麼寒疾,須得如此誇張,堆滿火盆子驅寒。
南淺陌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書本,她沉默了半晌,眉頭蹙起又鬆開,蹙起又鬆開,幾次後,終於合上了書本。
「擺駕承天宮。」
南楚國,皇宮,承天宮。
「連哀家也不見?」
南淺陌難得地挑起了眉頭,沒了那端莊大氣的模樣,反倒多了幾分邪魅,嚇得寧兒汗水直流。
「那個…那個…奴婢去通報一聲。」
寧兒轉身就逃,心裡把宮弦清罵了一遍,怎麼把這苦差事丟了個自己。
「娘娘,你可苦了寧兒了,現在太后都找上門來了。」
宮弦清躲在被子裡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把寧兒那驚恐的語氣都聽得真切,她早知道南淺陌會來,自己這般反常的舉動,她不來,才叫真的反常。
「太后堅持要進來麼?」
宮弦清嘆了口氣,她知道能躲過皇上,也躲不過那女人。
「是。」
寧兒急得搓著雙手,神情不知所措,只恨宮弦清不知道現在自己急得五官都要扭曲起來的模樣。
「那邊讓太后進來吧,只是她的侍女只能留在門外。」
宮弦清無力地說著,她現在只想身上的那股寒意快點褪去,她更不想被雲染撞見自己,以她的見識與身手,就怕自己會露出破綻。
這答覆總好比沒有,寧兒一聽。馬上跑了出去復命。
只是寧兒這答覆,雲染卻不樂意了,開口道:「瑤妃好大的架子,說誰能進,便只能誰進麼?」
南淺陌眉頭一蹙,轉頭看向雲染,道:「無礙。」
然後又對著寧兒說:「帶路。」
寧兒一聽雲染髮飆本來又緊張起來,可是聽到南淺陌接受這個提議,心馬上安了下來。
寧兒帶著南淺陌來到寢宮門前,才開啟門,南淺陌就能感受到房內的燥熱之氣。
「你留下吧,哀家進去就行。」
南淺陌把寧兒也留在門外,進去後頓了頓,還是讓寧兒關上了門。
越過屏風,屏風後果然放了五個火盆子,都燃燒著火炭,而那人在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了頭。
「臣妾身體抱恙,恕臣妾無禮,不能向太后請安。」
宮弦清的臉色極其蒼白,臉唇也是成青白色的,她一臉病容,比之平日裡的嬌艷絕美,確實是遜色了許多,雖然有幾絲病態美,可是那模樣看了確實有幾分狼狽與疲倦。
「無礙,你身子怎麼了,沒傳御醫麼?」
南淺陌不懼那燥熱的溫度,直直往宮弦清走去,而藏在自己厚重宮袍下的雪肌已經沁出了一層汗。
「只是舊疾,太后莫要怪臣妾,臣妾這般模樣,著實不想讓外人看見。」
宮弦清別過臉去,似乎也不敢看南淺陌,她現在的臉色定是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