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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陌,那肯定不是好的心思,只是如今…
我自己有點亂了。
南淺陌就看著那人緊閉著雙眼的容顏,在月色下,她依然美得讓人無法挑剔。
「太后!太后!」
此時斜坡上雲染的聲音傳了過來,南淺陌心中一喜,轉身過去,大喊:「哀家在這兒!」
雲染一看,腳尖一點身形如疾風一般落到了南淺陌身前。
雲染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宮弦清,看了看斜坡一路向下的痕跡,再看了看南淺陌,道:「太后可有受傷?」
雲染很快就知道這兩人是從山坡上滾下來了,可是南淺陌看起來並沒有受傷,反而是宮弦清衣衫的手背都被劃破了。
「只是腳踝有些疼,你先把瑤妃帶上去,小心她的背,方才滾下來時,她撞向了大石。」
雲染點了點頭,輕輕拉起宮弦清,道:「瑤妃娘娘能走麼?」
宮弦清提了提氣,往前走一步時,後背有撕裂般的疼,便苦笑搖了搖頭。
「那奴婢得罪了。」
雲染向著宮弦清背過身去,宮弦清知道其意思,便傾身伏在雲染的背後,任由雲染背著她上去,只是雲染的腳下功夫也的確讓人佩服,她的輕功絲毫不比絕音閣輕功絕技鬼影重重差。
雲染把宮弦清放下,回頭又把南淺陌背了上去,最後,雲染喚人抬轎子來把宮弦清和南淺陌抬了回去各自的營帳。
「給瑤妃傳御醫。」
南淺陌頓了頓,復又加了一句:「女醫。」
南淺陌回到自己的營帳後,便向雲染吩咐道,她依舊無法忘記剛才那人蒼白的臉色,更無法忘記…
在月色下,說的所有話。
雲染回來時,她已經換好了一身簡單的裡衣,坐在床沿,似是在等待雲染回來。
「太后,您的腳踝怎麼了?」
雲染蹲了下來,探看南淺陌的腳踝,那裡只是小小的有些紅腫,並沒傷及筋骨。
「哀家沒事。」
南淺陌嘆了口氣,閉上雙眼,道:「她怎麼了?」
雲染知道南淺陌問的是誰,剛才那女人敞開了衣裳,露出背部時,有一處兩個巴掌大的淤青,就連自己看了,都為那雪白的冰肌感到心疼。
「背後撞傷了筋骨,需要一段時間調養,而手背和手腕的一些擦傷並無大礙。」
南淺陌聽後,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方才哀家不慎腳底打滑,是她護住了哀家,以致受了傷。」
雲染也不說話,說實話,她認為宮弦清絕對不會是個好人,只是從之前觀察到現在,她毫無破綻,甚至現在還以身護住了南淺陌,再多的懷疑,到此刻都會消散。
「皇帝知道了麼?」
南淺陌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禁握緊了裡褲,文帝一定會好好疼惜那個受傷的人兒吧…
「回太后,瑤妃有令,不得把此事告知文帝。」
雲染說及此處,倒也是奇怪的,這自己受了傷,而且還是護著南淺陌受傷的,再多新增一些調劑,怕是文帝不止心疼,還會重重有賞,可偏偏瑤妃沒有趁這個機會做些什麼。
南淺陌沉默許久,復而仰躺在床上,閉上雙眼。
「把監視宮弦清的影衛撤了吧!」
雲染身形頓了頓,過了半晌才應道:「諾。」
皇家獵場,宮弦清的營帳。
宮弦清趴在床上,露出白皙的背,可那雪白的肌膚上,卻多了兩塊巴掌大小的淤青,一眼看去,十分嚇人。
寧兒為宮弦清細心地上著藥,宮弦清皺起眉頭,忍住那痛楚。
「娘娘,疼嗎?」
寧兒心疼問著,宮弦清搖了搖頭,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