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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後，我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被抓的動物只有我們這上百隻作為第一批被培植變成了人，其他幾百隻還未來得及被改造，躲過了這一劫。

不知道是否還能再恢復原來的身體，現在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這副身體是真的很不方便。

我扶著小白走出山洞，外面晴空萬裡，整個伯納山被一層淡淡的藍暈籠罩著，那是陌對我們最後的守護。

該恨他嗎？

是他改變了我們的身體，將伯納山再次變得一片狼藉，差點徹底毀滅。

要恨他嗎？

可他沒殺我們任何一個，還帶著他好不容易護下的族人血脈永遠消失了，為我們留下了一個永遠安全的庇護所。

用獅敖的話來說，本來我們獸類的壽命只有一二十年，現在成了人類，平白多了幾倍的壽命，真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感激他。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不糾結這個了，伽伊的痛苦已經讓我們恨不起來了。

曾經活潑愛笑的少年失去了摯愛，每日行屍走肉的活著，只是看著就難受，又怎麼恨的起來呢？

大家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對已逝去的陌避而不談，偶爾觸及也只剩淡淡的傷感。

我們沒有告訴幼崽發生了什麼，它們每天還是會跑到廢墟去找陌，想他帶它們玩。

每次伽伊都會回答，再等等吧，他還沒有醒來。

我們都知道陌不可能再醒來了，他體內的血已經流幹了，他已經死了。

可我們不忍心喚醒伽伊，他那麼愛陌，需要時間療傷，去面對這一切。

……………………………

【獅敖：】

「我就知道這個災難過去後，這裡會亂了套！」

我躺在黑豹懷裡，垂眼看著山坡下一對怨偶。

一個黑壯的男人被自己還是獸型的妻子堵在了門外。

「我真的忍受不了，你不止變了模樣，你的心也變了，我無法再和你一起生活。」

「我哪有變心？」

「都多少次了，我每次在山那邊叫你，你都不理我，你是對我膩了吧？」

「我解釋過了，這耳朵聽不見那麼遠的距離，人類的耳朵太沒用了，我是真沒聽見啊！」

「那我平時和你說話你也總沒反應!」

「我搖尾巴了呀！」

「你現在有尾巴嗎？」

「呃……」

「我真是受夠了，平日不會走路、不能捕獵也就算了，連晚上也不行，這日子怎麼過？」

男人委屈，「我不是不行啊，只是還不太會用這個身體。」

「你還撒謊，昨天看見那個人型母狼沒穿衣服跑出來的時候，你明明眼睛都直了！」

「我，我沒有。」

「別說了，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不要啊——」

可憐的男人被關在了門外。

我砸吧砸吧嘴，「你看，我就說讓他們先學走路吧，這有什麼難的，我們現在早已健步如飛，連手指都會用了，他們還只能在地上慢慢爬，不被嫌棄才怪！」

黑豹沉默不語，只拿手指在我鎖骨上畫著圈。

「還有，怎麼那玩意兒也不會用，真是笨死了，看來智商是硬傷，就不會找灰隼老大學學嗎？看看人家，早就找到新身體的樂趣了，他們還在這裡傻乎乎的連個衣服都不會穿。不過雌性人類不穿衣服，確實辣眼睛，他怎麼看得下去！」

黑豹的手指已經下滑到不可描述的地方了，我用力拍開他，「走，學新技能去！」

「你又要做什麼？」

「去鏡湖上溜一圈，看看這兩條腿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