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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頌宇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柔,對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絲毫不以為忤,「女人,你實在太過強悍。」
「關於這點,王子不是早該知道的嗎?」木顯榕低下頭,長長的黑髮如瀑罩住了他。
他的長手一伸,一把抓住她,「你這輩子沒有投胎當個男人,實在是可惜了!」
她一笑,小心收起自己手中的短刀,放在枕頭下方,「王子的言下之意是‐‐我該投胎當男人嗎?」
自以男裝出仕那天起,她便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沒料到與他的一段情,使她卸下了心防。在外人面前,她是木顯青,對他盡忠的下屬,私底下,她是木顯榕,滿心懸念於他的女人。
但不管是哪一個身份,為了保護他這個她所認可的男人,她可以犠牲生命。
段頌宇朗聲一笑,拉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關於這個問題,咱們毋需爭論,因為此生你註定是個女人,或許你很強悍,但是永遠都改變不了你是女人的事實。」她伸出手,輕輕畫過他的鼻樑。「話雖如此,但是王子可別忘了,」她的神情帶著些許得意,「我以男裝出仕,輔佐於你,在世人的眼中,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捉下她的手輕輕印上一吻。「但在我眼中,你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我的女人。」
聽到他佔有性的言論,木顯榕輕輕一挑眉,「我不是誰的,我屬於我自己。」
「我知道!」他忍不住嘆氣,「難道你連向我說些好聽話,讓我開心也不成嗎?」
她柔柔的笑開,「王子希望榕兒是那種女人嗎?」
段頌宇露出笑容,認真的眼眸盯著她,「我被你問倒了!我喜歡你本來的樣子。」
「這不就成了?」她柔順的靠進他溫暖的懷裡。她從不認為自己嬌柔,但在他懷中,她樂於卸下自己的心防偽裝,將內心深處從未表露的柔情對他釋放。
「自古以來,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可惜你生在一個女性都得屈服在男人權威底下的時代。」
木顯榕藉著微弱的燭光看著他專注的眼神,「我並不喜歡你的論點,但卻明白你說的是對的。在這個父權時代,女人確實只能依言行事。」
他吻了下她輕雛起的額頭,察覺她心中隱約的不平,她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女子。「不過這也不盡然不好啊!」他托起她的下巴,柔聲說,「生為一個女人,也能擁有權勢。」
她微揚了下嘴角,「像我一樣,以男裝出仕嗎?」
「不。」他拉起她的手,邪邪勾笑。「女人可以操控男人,只要她有能力讓全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愛上她,她就可以因此擁有這個男人所有的力量!」
他的話令木顯榕微愣了下,「頗值得玩味的理論。」
他一笑,「是啊,千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有了紅顏禍水、兒女情長,英雄就氣短了。」
「藉口!」木顯榕不認同的搖著頭,「把罪過歸到女人身上。」
「我不跟你爭辯這個。」他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雙臂一攬,他將她納入懷裡。
「這麼晚了,怎麼會突然到我帳裡?」
她的疑問喚醒了他心頭的煩憂,段頌宇抱著她,順勢躺了下來,「作了個夢,醒了之後,突然想看看你。」
他需要看到她,感受她的溫度,這樣他似乎就有能力去對抗充斥在四周那股不知名的力量。
他無法告訴她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更無法想像離開這裡之後,沒有她存在的未來。
抱著她的手不由得一緊。他在乎她,在乎得太厲害,所以永遠不會放她走,他可以放棄一切,因為有她就已足夠。
對於未知的無力與恐懼,使他下意識的想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