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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曄然看著她無比堅定的眼神，有些微微詫異，她這句話無疑是在提醒他，他心裡還有一個人。

程雲笙見他不答話，繼續緊逼道，&ldo;怎麼？夫君這才想起來，這院子的主人本不該是我嗎？&rdo;

蘇曄然的嘴角輕輕一揚，&ldo;我不信你會捨得孩子。&rdo;

程雲笙繼續冷笑道，&ldo;孩子麼……我自是捨不得。只是，我若不想讓他出世，也有的是辦法。&rdo;

如果不曾出世，沒見過面，會不會就沒有不捨？

蘇曄然咬牙說道，&ldo;我不信你敢。&rdo;

程雲笙一揚頭，&ldo;你當知道我敢不敢！&rdo;

蘇曄然的心頭一跳，眼前突然閃現出她之前當著上官瑾的面要自盡的畫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問道，&ldo;你當真這樣心狠？&rdo;

程雲笙掙脫出他的束縛，眼裡滿是冷漠，&ldo;你莫不是真的把我當成那些無知的女子麼？那晚到底真相如何，細想之下，我還不懂嗎？所謂閨房一事，你蘇曄然若不主動，我一個女子又能做些什麼？這一切不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設下的坑，我跳便跳了，但你卻還妄想我會任你擺布麼？&rdo;

蘇曄然的臉突然變了眼色，一時間反駁不了半句。

&ldo;我知道你已經把我鎖櫃子裡的那份契約拿走了，但我不在乎了。我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眼前有兩條路你可以選擇，若是你真心想對我負責，便徹底放下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會再去尋她，我此生會好好地待在你身邊，做你蘇曄然的妻子。要麼，就放了我和孩子，從此兩不相欠。若你想什麼齊人之福，我程雲笙定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rdo;她輕輕地說道，冷靜得讓蘇曄然的心發涼。

蘇曄然一時間不敢回答，想起心裡那顆抹不去的硃砂痣，隱隱作痛。

程雲笙見他許久不回，閉上眼睛，輕輕地笑道，&ldo;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do;

蘇曄然緩緩起身，正欲離開，突然回過身來，看著平靜的她問道，&ldo;你對我不曾有一絲動心嗎？&rdo;

程雲笙含笑對上他的眼睛，冷靜且真誠地回道，&ldo;不曾。&rdo;

蘇曄然一轉身，咬牙切齒地說道，&ldo;程雲笙，你的心真狠。&rdo;

話落，人已經消失在房內。

程雲笙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眼眶一熱，再也抑制不住地壓在心裡的眼淚。

初露從房外走進來，&ldo;小姐，我都聽到了，你這又是何必？&rdo;

程雲笙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著，&ldo;長痛不如短痛，我只是不想以後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rdo;

&ldo;可是我看得出，姑爺並非對小姐無情。&rdo;初露上前安慰道。

&ldo;他對我自是也有情的，只是這不過是一時間衝動而衍生出來的情愫，比起他心裡那一段刻骨銘心、銘記了數年之久的情愫，又如何抵得過時間的驗證？我不怪命運的不公，是我晚了，沒有比那個人早些遇到他。&rdo;說著，低下了頭，又嘀咕一句，&ldo;我已經受過一次傷，再也傷不起了。&rdo;

初露沒聽清最後一句，卻也接話道，&ldo;那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rdo;

&ldo;若是他還是我所認識的蘇曄然，他必然會放我離開。&rdo;程雲笙堅定地說道。

&ldo;可是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爹，很可憐。&rdo;初露想到程雲笙的心裡的苦，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ldo;若